“大家好,我叫做笋干,人家都叫我笋干阿姨,鬼龄超过一百,我生前应该是在山中挖竹笋的,挖完之后扛下山来卖,死因是有次摘笋子没站好,就一股溜的从山崖坠落,然后就到阴界了──”这位笋干阿姨有着多数阿婆共通的特性,就是一开口就没完没了。
“等一下,请重点好吗?”大炕嬷打断了笋干阿姨的话。“你刚刚,你在包装无碇枪时,有发现什么?”
“嗯嗯,虽然鬼龄已经一百,但我三十年前来到道帮,十五年前第一次包装无碇枪,转眼已经十五年了,想起十五年前啊──”
“可以重点吗?谢谢。”
“没问题,我笋干阿姨什么不会,就是会重点,”笋干阿姨着,“十五年前,我也算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包装部姑娘,转眼就十五年过去了,包了十五年的某东西,闭着眼睛,都可以感觉到它的不对劲──”
“你是,那把无碇枪,有不对劲?”
“有啊,就是这把无碇枪,包起来的确特别奇怪。”笋干阿姨笑着抓了抓头。“主要是重量。”
“重量?”
“你知道我们包装这些东西,为了确保速度,都会有一定的流程动作。”笋干阿姨,“就这样在手心转啊转,包啊包,一下就包完了,但这把枪有点怪,它比过去每把枪都轻了一点点。”
“只差这么一点点重量,你就感觉得到?”双瞳有点讶异。
“如果你花了十五年,每年都包着一样的东西,那就会有感觉了,哈哈。”笋干阿姨大笑两声,“以往包装无碇枪要十六圈半,那一次无碇枪太轻了,害我重包了三次才完成,最后用了二十一圈才完成,超讨厌,哈哈。”
“无碇枪太轻??那会是什么问题?”双瞳沉吟。“所以你的意思是,枪有问题?”
“我不知道枪有没有问题,但我肯定的是,枪比较轻,而且不太一样,它的重量虽然还在规格内,但它比同一批无碇枪来得轻,表示它发生过什么事??”笋干阿姨,“至于是什么事,还是要问你们喔。”
“有问题,有问题,”双瞳起身,来回的走着。“唯一有问题的人,竟然是与问题关联性最的包装部,这到底代表什么?”
“双瞳,代表什么,不就很清楚了吗?”琴的声音,在双瞳的耳边响起。
“咦?你想什么?”双瞳猛然抬起头,看向了琴。“什么很清楚?”
“很清楚的部分是??”琴语气坚定。“是谎。”
“谎?”
“设计部的眼镜猴,原料部的大扇子,制造部的棒子,到品管部的宗。”琴。“这里面,有人在谎,那就是这把枪在这些过程中有问题,有人发现了,有人没有,但一定有人了谎。”
“有人了谎??”
“我认识包装部的妈妈们的时间虽然短,但我知道她们不会谎。”琴看着双瞳。“如果东西到了包装部重量已经改变了,那表示东西在包装部,就已经坏掉了。”
“东西在包装部,就已经坏掉了吗?”双瞳闭上眼,吸了一口气。“我们从头来过吧,这一次,我们从宗开始。”
“宗?”
“还记得眼镜猴对我们的吗?质量管理部的宗,理当检查出无碇枪的异状,不是吗?”双瞳再次快步往前走去,“他没发现什么,才真正的奇怪。”
奇怪的是,就是质量管理部的宗,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现?
曙光,开始照入这片混沌了。
就在,时间剩下九时的此刻。
............
时间,剩下九时零八分。
但就在琴与双瞳的调查终于露出曙光之际,另一个消息,却从双瞳的手机中传来了。
“嗨。”电话那头,是这次调查案的委托者,刀堂堂主木狼。“状况怎么样呢?”
“查过炼堂五大部门,大家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与无碇枪事件无关。”双瞳。“但是透过琴,包装部的人出,这把枪的重量可能异常。”
“透过琴?”木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笑了出来。“这姑娘的确有趣,对吧?”
“嗯。”双瞳一手握着电话,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木狼,你还好吗?”
“干嘛?”木狼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也会担心我?”
“会。”双瞳语气转低,“因为对你太熟,才会担心,你向来熟知『用人不疑』的道理,若交给我调查,不到最后几分钟不会过问,但现在还有九个时,你打了这通电话,表示??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哈哈。”
“不要只是笑,发生了什么事?”双瞳眉头紧皱。
“你知道『三堂密会』吗?”
“三堂密会?这是道帮最高层的密会啊!与会者只有四个人,现任帮主,与三位堂主。”双瞳吸了一口气,“你道帮为了这件事召开密会?”
“没错,三堂密会除了帮主之外,至少要有两堂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