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的三个人,虽然胳膊上也有一道口子,但是是被掐死的……包括……包括咱们家大少爷,都是被活活掐死的!”
“这样么……”沈泽川眸光微沉,思忖片刻道,“大哥,为什么会掺和到这事里面去?”
“少爷,这就不是阿福能知道的事了……”阿福垂着头,没有看沈泽川,语气中带了些自责。
“没事,不怪你。”沈泽川挥了挥手。
他需要点时间来想想现在的情况,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看向阿福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养好伤再。”
“少爷……是阿福做错了什么吗?您要赶阿福走吗?”
“不是,你不是受伤了吗?”沈泽川听着这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有些头大,他沉声道,“好了,先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那……那阿福就先下去了,等您要用膳时阿福再来。”
“嗯。”沈泽川摆了摆手。
等阿福退出这个房间之后,沈泽川才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屋子。
屋子不,虽然是个少爷,但仔细看去,其实屋子里面的摆设看起来十分简陋。
床还算是奢华一些的家具,雕花梨木大床,外侧的白色帆布帷幔绑在床头床尾的柱子上,看起来有点像地铁站丑之前挂在灯里面写着【唁喜村】的那种。
这种布料,正常情况下,哪有人往床头挂的,看着不吉利……
他手上微微用力,撑着身子,往旁边一歪,腿就到了床外。
他双手握住床头那根支撑用的柱子,腿上一用力,总算是站了起来。
屋子里面的家具并不多,沈泽川只觉得他这个少爷做的有些寒酸。
虽然他的房间跟视频中出现过的那些土坯房不太一样,但也没有好上太多,只是墙面的水泥抹得还算平整。
靠着门的两边,有两扇雕花窗,微微抬起,从窗缝能看到外面现在阳光还算不错,只是窗缝不大,阳光并没有透进来,整个屋子显得有些阴冷。
窗下有一张红木桌子,桌子很大,上面摆放着几本已经泛了黄的书,桌上有一个毛笔架,上面挂着几只毛笔。
房间一角放着一个木质的柜子,侧面摆放着洗手用的架子和盆。
出了这个屋子,往外间去,正对着门口的有一张圆桌,周围摆着几个凳子。
沈泽川站在房间内环视了下四周,慢慢适应这个身体向走去门口。
但还没走出去两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轻飘飘的,应该年纪不大。
他探头向外望去,还没见到人,就听一个带着温柔却又故作跋扈的声音传了出来。
“二哥!二哥!你死了没有?”
沈泽川几乎一瞬间就能猜到这个有些蹩脚的演技到底是谁。
“出去!谁让你来的!”沈泽川摆了摆手,配合着外面的演技。
下一秒,一个粉红色的裙子像个大蝴蝶似的就跑了进来。
沈泽川一看,果然是洛云初,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丫头。
洛云初背对着那个丫头,面上表情满是无语,她没看身后那人,状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要跟我二哥‘单独’好好聊聊!你离我远点!”
她特意咬重了“单独”二字,不看表情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
丫头道了声“是”,便没有跟着进门。
洛云初进屋的那一瞬间,抬脚把门踢上了。
门碰到门框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沈泽川挑了挑眉,扶着床边往外走了几步。
洛云初见状脸上染上了一丝疑惑,随后往里走去。
“你真是活该啊!哈!哈!哈!”洛云初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门口操着一口幸灾乐祸的语气道。
沈泽川看她这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但却还是配合着道:“你出去!”
“我偏不!”
话间,二人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没有别人,两个人也放开了些。沈泽川指了指微开的窗户,洛云初会意,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窗。
“阿川,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来了就这样了。”沈泽川耸了耸肩,“让你装跋扈也是难为你了。”
“我刚醒的时候差点露馅,后来看那些人都比较怕我,猜着原主应该是这个性格,我真的是……地铁站这是要干什么……太反人性了……”洛云初边边叹气。
“见到别人了吗?”沈泽川问道。
“还没有,醒来之前听到一男一女在话。后来发现那个女人是我娘亲,她恨你还活着,那个男人还是比较重视你的,据这家还有个大哥,大哥的死,可能跟这个女人也有点关系。这一家子……”
洛云初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眸光微沉地看向了沈泽川,继续道,“有点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