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观云卷云舒,静看浪翻浪涌。
“你,你个混蛋!”
晕晕乎乎的祝玉妍贝齿咬着樱唇,一双凤目中满是羞恼之色,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勉力说出这几个字来。
“嘿,朕素来最喜美食,怎么暴殄天物。”赵钰邪邪一笑,又凑到佳人耳旁,低声道,“玉妍方才也不是说了,睡徒弟的床,穿徒弟的衣服天经地义,那更进一步呢?想来玉妍你和朕想的一样,都是八个字,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此言一出,祝玉妍浑身顿时一僵。
正当她努力平复着心中的刺激感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啪嗒”一声闷响,顿时骇了个心惊胆战。
连忙扭头望去,却见一个美妇双颊绯红,粉腮含春,以一个鸭子坐的姿势倚着影壁,软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不是在外殿休息的邹婉清,又是何人?
原来,邹婉清睡梦中被尿意惊醒,迷迷糊糊去了趟厕所,等到回来,却听到内殿中隐隐约约传出的声音。
作为过来人,只是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心头好奇心起,她连觉也顾不得睡了,悄悄绕过影壁,将这一幕幕映入眼帘。
这看到最后,连她也有些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这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不料惊动了屋内的赵钰和祝玉妍。
臭师妹,都怪她!
想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都是因师妹而起,又想到今日之事尽数落入师妹眼中,祝玉妍心头顿时又羞又气。
一个报复的念头从她的心底浮现而出,祝玉妍银牙一咬,凑到赵钰耳旁,吃吃笑道:
“小贼,你若是把邹师妹也给吃了,本座就暂且不计较今日之事。”
她总要把邹师妹也给拉下水,这心里方能平衡些许。
赵钰讶异的看了祝玉妍一眼,见丽人不似作伪,方才笑道:
“朕向来不挑食的,既然玉妍这般说,那朕自然不会拒绝。”
说罢,在丽人的闷哼声中,翻身下床,就这般走到邹婉清身旁,笑问道:
“不知夫人,可愿与朕同床共枕否?”
此时的邹婉清,浑身早已如棉花一般瘫软无力,见赵钰询问,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默默低下头去。
赵钰见状,哈哈一笑,俯下身,只双手一抄,便在低呼声中将对方拦腰抱起。
不多时,方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殿内再度响起铮铮琵琶之声。
但见: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却说暖春阁中,阴婠婠诸女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或是鼓瑟,或是吹笙,众女间可谓谈笑风生,一片其乐融融。
忽然,白清儿的贴身宫女诗云匆匆走到她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白清儿俏脸上讶色一闪而过,望了望四周,见周围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低声问道:
“此言当真?”
诗云点了点头,低声道:“娘娘,秀烟她就在殿外。要不,您还是回宫看一看吧?”
白清儿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起身走到阴婠婠面前,低声道:
“师姐,师妹我今日有些酒醉,就不多陪师姐和诸位姐妹了。”
阴婠婠看了白清儿一眼,不疑有他。
“师妹既是酒醉,那就早早回去休息。回去后记得让下人们给你做些醒酒的汤食,然后再睡不迟,否则明天起来会头疼的。”
“多谢师姐提醒,师妹记住了。”
随即,她向众人告罪一声,与诗云一道出了暖春阁。
暖春阁外,守殿宫女秀烟见到白清儿等人出了殿门,连忙走到她的身前,先行了一礼,随即说道:
“娘娘,陛下他孤身一人来到殿外,奴婢想拦也拦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来找娘娘了。”
白清儿冰雪聪明,见她这般说,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又问了问细节,方才下了决定。
“走,速速回宫。”
去往清秋殿的路上,白清儿开始在心中思忖起其中的利弊来。
陛下他孤身一人,浑身又带着些酒气,想来是在麟德殿中被群臣敬了不少酒水。
他的酒量自己心知肚明,虽算不上一杯就倒,但也不是什么海量。
如果不用内力压住酒劲,顶多十来杯酒,陛下就有些扛不住了。
恰巧师尊和师叔这几日又睡在自己殿中,若是陛下他一不小心把其中一人认作自己,借着酒意,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白清儿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圆润的弧度来,那模样,简直像一只算计成功了的小狐狸。
若真如自己料想的一般,那就不枉自己劝师姐这段时间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