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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麟德殿举行庆功宴时,后宫的嫔妃们也在阴婠婠的召集下,在暖春阁中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宴会。
毕竟,她这个皇贵妃被赵钰授予了帮助皇后协理六宫的权力。
如今皇后之位未定,她身为皇贵妃,在宫中位份最高,也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从“协理六宫”变成了“执掌六宫”。
“诸位姐妹,圣上在南疆取得大捷,镇国将军关昊苍也大败齐军,我大楚边疆暂时无忧。此乃大喜之事,本宫邀请诸位姐妹在此,一来增进我等感情,二来为陛下贺喜。”
阴婠婠坐于主位,看着在座的一众莺莺燕燕,嘴角含春,淡笑道。
白清儿连忙点头,说道:
“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我等姐妹,一身荣皆寄在陛下身上。固有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此番大胜,娘娘设宴相庆,谁人也说不出一二来。”
“妹妹如此说,倒是明了本宫心意。”阴婠婠含笑点头,“不过我等女儿家,虽是庆祝,但也不能学那些粗鲁男儿海喝牛饮。本宫让御膳房准备了几样清淡的饭菜和淡酒,众姐妹可要好好品尝一番。此宴是为圣上贺喜,所以本宫建议,在座姐妹都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来,或是高歌一曲,或是轻舞一番,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周家姐妹对视一眼,身为姐姐的周宪轻启樱唇,道:
“娘娘既有此雅兴,我等姐妹岂能拒绝?臣妾便以古筝弹奏一曲,嘉敏伴舞,以贺陛下此番大胜。”
见周家姐妹开了口,其余几名位份不高的嫔妃也纷纷开口。
或是跳舞,或是唱歌,或是弹奏各种乐器,不一而足。
随着众人献歌献舞,暖春阁中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祝玉妍和邹婉清作为阴婠婠和白清儿的长辈,也在邀请之列。
看着白清儿一曲舞罢,引来众人齐声喝彩,祝玉妍不禁感叹道:
“看着清儿她们这般青春靓丽的模样,本座一时倒是有些羡慕了。和她们这些女子相比,本座倒是快成了黄脸婆了。”
一旁的邹婉清闻言,不由得抿嘴轻笑,道:
“师姐又在说笑,若是你和婠儿清儿她们一同出去,哪个男人看到,都只会认为师姐你是她们的姐姐,而非长辈。”
作为魔门八派之一,天阴阁的功法自有其独特之处,其中,养颜之术颇为高明。
作为阴葵派的老一辈,祝玉妍和邹婉清有着深厚内功做支撑,因此容貌上并没有丝毫衰老之相,和十八九岁的少女相比丝毫不逊色,甚至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多了几分熟女的魅力,让人一望,忍不住心荡神摇,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祝玉妍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失落来。
“这里终究是那些小辈们的舞台,本座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邹婉清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师姐话中淡淡的愁苦之意。
在座的这些女子,无论是两位师侄,还是其他嫔妃,之所以聚在一起,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自己和师姐,和那个男人本就没什么瓜葛……
这般看来,莫说是师姐,就连自己再继续呆在这里也有些没趣。
想到这里,邹婉清心中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
女人呐……
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内心深处,总是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的。
“师姐,我陪你一道回清秋殿吧。”
两人起身,和阴婠婠白清儿说了一句,拒绝了她们让宫女陪同的建议,就这般借着月光回到清秋殿。
月光如雪,照耀在薄薄的窗纸之上,悄悄勾勒出一个云髻玉面的丽人的曼妙身影。
清秋殿共分前后二殿,中间以屏风、影壁隔开。
白清儿让祝玉妍过来暂住的时候,一般都是住在后殿侧房。
借着明亮的灯光,祝玉妍看着铜镜内那张賽雪欺霜的明媚面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铜镜里的丽人同样做出这般举动,眉眼间同样被一层怅然之色所覆盖。
“师姐,伱这又是何苦来由……”
邹婉清走进房中,看着祝玉妍的模样,幽幽说道。
“师妹,你不懂。”祝玉妍微微摇头。
“不懂?”邹婉清双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师姐,师妹我走南闯北,比师姐想的还要见识的多。师姐如今这般,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执念已消,一时间茫然,不知道接下来当如何,再加上今日宴会,触景生情罢了。”
“师妹,不是你想的这般。”
祝玉妍微摇臻首,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这番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属于女人的软弱。
“师姐,自欺欺人就不对了。”邹婉清嘻嘻一笑,藕臂一伸,从身后将祝玉妍腰身环住,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师姐,师妹这儿倒是有一个解忧的法子。”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