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拱手道:“道友何往?”
申公豹小心道:“吾正要赶往海外三仙岛。”却是漏了底儿。
燃灯心中暗喜,面上却平静道:“原来如此。”
申公豹皱眉道:“不知燃灯老师来此何为?”
燃灯作色道:“贫道前日丢了一宝贝,正在此寻找。”
申公豹道:“不知是何宝贝?”
燃灯心喜,暗道你不问还好,一问不正合我意么?道:“此宝分两部,一黑一白,面呈阴阳二色,名唤阴阳珠是也。”
申公豹一惊,如何不知燃灯来此的目的,心中暗骂,嘴中却道:“原来如此,贫道却未曾见过,老师有事,贫道便不打扰,告辞了。”说罢便欲飞走。
燃灯如何能让他离开,一转便拦住了申公豹。申公豹皱眉道:“不知老师何故拦我?”
燃灯道:“道友何故欺瞒于我?那宝贝不正在道友身上?还请道友归还才是。”
申公豹大惊一退,怒道:“道友也太过无耻,此宝本是公明道友之物,如何能归还于你?”
燃灯见他这模样,也不多说,取出乾坤尺便向申公豹打去,申公豹大惊,眼见躲不过,取出阴阳珠便向燃灯砸去,燃灯笑道:“来得正好。”抛出紫金钵便将阴阳珠收了,回头一看,哪儿还有申公豹的影子。原来申公豹早已施遁术离去了,虽然在昆仑山上他没学到什么好本事,但异术神通却也学了不少,燃灯此行目的达到,便也不再管他,只飞回西岐不提。
申公豹一路行来,见燃灯并未追来,这才放下心来,便往三仙岛而去,是过三日,到的三仙岛,求见三霄。
三霄见他来此,却也是疑惑,琼霄问道:“申道友乃阐教中人,何故来我三仙岛?”
申公豹见她们有所戒备,便道:“吾虽为阐教中人,却是妖身所化,阐教中人素来高傲,看不起我等异类得道,吾却也不屑与之来往,只恨当初投错门,拜错师。”
三霄听他如此言语,却也缓些过来,云霄道:“不知道友来此何为?”
申公豹见云霄问起,这才想起自己所来之事,大哭道:“还教道友知道,西岐谋反,我为殷商国师,与太师闻仲前去征讨西岐,却屡为阐教中人所阻,不得成功,前番公明道友出山相助我等,大败阐教弟子,哪知西岐前些日里来了个陆压道人,以那邪术‘钉头七箭书’将公明道友拜死,死状却叫人看得凄惨无比。”
三霄一听大惊,心中如晴天霹雳,身形摇摇欲坠,三霄本为天边彩云得道,赵公明是天地间一缕清风,四人自有灵智以来便在一起,感情甚好,忽闻赵公明身死,三霄自是如惊天雷震一般。
还是云霄沉稳一些,先自醒来,怒目瞪着申公豹,喝道:“道友安敢欺我?我兄如何死的?”
申公豹也是一惊,一想才明白云霄怕是有些不信他,便退后向云霄作了一揖,道:“贫道安敢欺骗道友,想贫道友公明道友一见如故,公明道友身死,贫道有心为其报仇却修为低下,奈何不得阐教中人,无奈便取了公明道友遗物阴阳珠前来,本欲以此物为证,奈何那阐教燃灯老贼算计,前日于半路之上拦劫,贫道不是对手,公明道友的遗物被其劫去了。”
顿了顿,又道:“若娘娘不信,贫道可发一誓言:若贫道先前所言有半点是假,便为天道所弃,永世不得翻身。”
修道之人最重誓言之举,概因修道之人体察上天,一言而天道有感,故修士多半不敢擅自发出誓言,恐遭天遣。三霄见申公豹发了如此重的誓言,心中也是相信了,纷纷大哭起来。
碧霄当下怒道:“陆压、燃灯,吾与尔誓不两立。”转首又对云霄道:“阿秭,大兄此仇不可不报,不如你我现在就下山去,将那阐教中人俱是杀光,好报我大兄之仇。”琼霄亦是跟着帮腔。
云霄虽然伤心,却还识得大体,听了二人之言,皱眉道:“老师曾有言,闭关修行,坐诵《黄庭》,当能无灾无劫,此番大兄身死,合该命里有劫,我等若是去了,必定遭劫,岂不辜负了老师当初一番美意?不若在家修行,待日后封神过后,再去报仇也不迟。”
碧霄可不干了,道:“姐姐若不敢报仇便是,何故言词躲避?我等自去报仇便是。”碧霄却是性子起了,也不管这话会不会伤到云霄。
果然,云霄听了她的话,心中果是受激,道:“有甚不敢?凭我手中金斗,量他阐教中人还摆脱不得,我等这便去了。”遂带着法宝便随申公豹去了。
却是身在劫中,不管如何躲避,终是躲不过的,云霄平时镇定,今日却受大兄身陨的消息将心神打乱,这才受激,若是平时,云霄定是不会这么糊涂的,可叹。
却说那申公豹去找三霄前来报仇,而闻仲却也在为赵公明报仇。
且说自申公豹离去之后,“烈焰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为那阐教中人算计身陨,吾等为同门师兄弟,自该为其报仇。吾将‘烈焰阵’去杀阐教门人。”闻太师欲阻白天,白天君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