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听笑道:“岂敢当师叔道友之称。”手却未扶,自是不顾他。至一更时分,化作飞蚁,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道:“师叔,弟子杨?奉命,特来放老爷。怎么样阳神便出?”真人道:“你将吾顶上符印去了,吾自得脱。”杨?将符印揭去。
四十 赵公明身死
赵公明饮酒半酣,正欢呼大悦,忽邓忠来报:“启老爷:幡上不见了道人了!”赵公明掐指一算,知道是杨?救去了。公明笑道:“你今日去了,明日怎逃!”彼时二更席散,各归寝榻。
二日,赵公明又提鞭上虎出得营来,对西岐营帐呼喊,点名要燃灯上前说话。燃灯见赵公明如此,却也是有些担心,虽然自己是准圣修为,但也只是比赵公明道行更高而已,他这个准圣当的有点儿窝囊,法宝不及赵公明,便是法力也有不及,阐教多重道行,截教则多重法力,何况赵公明这等修士也算有些年头的了,法力更是高深,便是燃灯对上,也颇觉不是对手。
燃灯上前打了个稽首,对赵公明道:“道友请了,不知昨日道友为何将黄龙道友挂于幡上,此举着实不妥。”
公明回答道:“道友,你等欺吾教太甚!吾道你知;你道吾见。你听我道来: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
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吾党后有天。
友,你乃阐教玉虚门下之士;我乃截教门人。你师,我师,总是一师秘授,了道成仙,共为教主。你们把赵江吊在篷上,将吾道藐如灰土。吊他一绳,有你半绳,道理不公。岂不知: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
红花白藉青荷叶,三教元来总一家。”
燃灯答道:“赵道友,当时签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
赵公明道:“吾岂不知!”
燃灯道:“你既知道,你师曾说神中之姓名,三教内俱有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尔师言得明明白白,道兄今日至此,乃自昧己心,逆天行事,是道兄自取。吾辈逢此劫数,吉凶未知。吾自天皇修成正果,至今难脱红尘。道兄无束无拘,却要强争名利。你且听我道来:盘古修来不记年,阴阳二气在先天。
煞中生气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团。
玉液丹成真道士,六根清净产胎仙。
扭天拗地心难正,徒费工夫落堑渊。”
赵公明大怒道:“难道吾不如你,且听我道来:能使须弥翻转过,又将日月逆周旋。
后来天地生吾后,有甚玄门道德仙!”
赵公明道罢。燃灯道:“道友所言名不符实,还是做过一场如何?”
赵公明怒道:“依你便是,好教你看看我截教上清正法。”说罢提鞭便来战燃灯。
燃灯也拿出乾坤尺,迎战公明,双方交手数合,燃灯却不是公明对手,为何?却是因截教中人多修法力肉身神通,燃灯虽有准圣修为却也不是对手,近战之上比不得公明,燃灯思罢,便取出紫金钵向公明砸去,此宝却是那准提道人给的,后天灵宝,也有二十七重禁制。
赵公明见紫金钵砸来,一拍头顶,显了顶上三花,将紫金钵挡住,又提鞭向燃灯打去,燃灯以尺挡过,一手打出一道金光,攻向赵公明,赵公明又要挡住紫金钵,不及防备,被燃灯打中,踉跄退后一步,燃灯笑道:“道友还请回那峨嵋山修行才好,免得沾惹了红尘杀劫,一身修行尽成画饼。”
公明被其打了一下,又听了燃灯的话,心中大怒,呼道:“便只有你才有法宝不成?且看我截教正宗。”
罢一拍头顶,显出阴阳双珠,燃灯心中一跳,只觉此宝与之大有关联,未及细想,便见公明将珠打来,黑白二色一现,燃灯未及防备便被打倒在地,也亏得是他道行高深,又是棺材得道,身体也算坚硬,不然,便要被这一击而受伤了,未及起身,复又见那阴阳珠打来,燃灯怪叫一声,起身便逃,赵公明也不追,只在后面大笑道:“老贼逃的倒也快,阐教大法果然厉害。”一时间商军皆是大笑出声,让西岐这边好没面子。
燃灯狼狈回营,气呼呼的坐下,阐教中人也不好说什么,燃灯道行高深,阐教中人也知道,但照样为赵公明所败,实在也是无法,广成子道:“赵公明那宝贝太过厉害,我等皆不是对手,如何才能过的这一劫啊?”阐教其他人也是担忧不已,只是一时间也无办法。闻太师见赵公明又胜了,趁士气正浓,掩兵追杀西岐大军一番,斩获数百,西岐只退守城中,闻太师攻之不下,便自回营。
是夜,阐教中人也在讨论如何打败赵公明,忽然西岐军营上空一道火光闪过,阐教中人也是惊异,待的一看,只见一道人立于半空中,燃灯本就修有火术,一见那人身上真火,便道高人,出列道:“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人道:“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吾有歌为证,歌曰:先有鸿均后又天,陆压道君还在前。贫道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