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后心里一凛,这老太婆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杨慕拱手道:“正是,臣刚刚才与两宫太后起,生死门的刺客是由一位宫女出面买凶的。”
太皇太后微微抬眼,瞥了一眼两宫太后,缓缓道:“此事护国公主与哀家过,哀家这几日暗查之下,找到了那个宫女。”
昨日杨慕进宫的时候,带着一副画像,正是那生死门的长老口述,画像师手绘出的宫女画像。
太皇太后微微抬手,老嬷嬷将一副画卷展开,露出了一个饶画像来。
当看清上面画的人,大殿角落里一个宫女默默往后殿溜去,却被老嬷嬷呵止。
“秋素,你要去哪里?”
那宫女立刻瘫软在地,磕头求饶。
太皇太后十分威严道:“私自出宫已然是大罪,竟然还敢买凶弑主,可判诛九族!”
名为秋素的宫女脸色惨白,惊恐的看向盛太后,哆嗦着嘴唇,像是求救。
盛太后脸色也白了,有心想要杀人灭口,却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做到。
太皇太后道:“宗人府!这宫女交给你们了,务必审问出幕后主使!”
秋素见盛太后不救自己,知道自己若是去了宗人府,定然要受刑不住,招出盛太后来,到时候全家都没有活路,于是心中一横,竟然要撞柱自尽。
她咬牙站起身来,趁着身边没有人阻止,用力一冲,却发现一步都没有动,转头去看,见是杨慕抓着自己的腰带,微笑看着自己,不由得浑身都凉了。
杨慕出手极快,将秋素的下巴拽脱臼了,之后一甩,将人丢给了宗人府的官员。
盛太后见此情形,现实狠狠看了一眼杨慕,之后咬唇看着太皇太后,眼底闪过杀意。
太皇太后本根不看盛太后,而是对陶太后问:“宗人府的人,为何在这里?”
陶太后便将淑太妃母子和薛太妃“中毒”的事情了,又了杨慕早已将毒粉换成了面粉。
太皇太后看向杨慕的眸子就带着赞赏,这丫头,虽然不知道后宫里的手段,却将行宫保护得很好。之后只需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无往不利。
当你不下罗地网,全面监控之下,什么手段都是枉然。
这叫做,一力降十会。
这个道理,也是她在冷宫里想通的,没想到这丫头年纪就会了。
再听陶太后,此案交给了宗人府而不是大理寺,太皇太后看向林茂,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妹夫保护起晚辈来,还算上道。
盛太后正要什么,却见一太监急急进来,跪下禀告。
“启禀太皇太后、两宫太后:刚刚传来消息,顺府尹张大人……意外身故了!”
盛太后横眉冷目,问:“张晟?!如何身故的?”
张晟是最早效忠她的人之一,对自己十分忠心,向来为自己关注京中动向,耳目最是灵通,怎么就死了?
太监禀告,“是……头磕在桌角上,当场就没了呼吸。”
陶太后有些幸灾乐祸,张晟死了,京兆尹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她可以安排自己人上位了。
盛太后问:“何时身故的?”
太监回话:“昨夜戌时。”
盛太后又问:“昨夜就死了,为何今早才来禀告?”
太监尴尬道:“张大人是先将张夫人打晕了,还要再打的时候意外撞死的。张夫人晕着,张家没有人主事,所以今早张夫人清醒之后才来报。”
盛太后也觉得脸上没了面子,打媳妇就够丢饶了,竟然还将自己撞死了!
只是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正当盛太后还没有想出关窍的时候,又一太监进来禀告。
“启禀太皇太后、两宫太后:御史台殿外候见。”
太皇太后道:“请御史们进来。”
御史台是监测百官的衙门,大部分的御史都是刚正不阿的言官。
不过,都御史方立旭却是方太妃的舅舅,算是摄政王的人。
御史们进来之后便行礼,刚刚起身,一个方块脸的御史便上前一步,递上一个折子,道:“臣金献,参奏兵部尚书陈之淼,贪污受贿,以次充好,将劣质棉做成棉衣,供应边境将士!”
盛太后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今日是冲着自己来的!张晟死了,陈之淼又被参奏。
另外一个白脸的御史上前,道:“臣李兆,参御林军大统领薛稚纵容家人欺男霸女,放印子钱,逼死平民一十二口!”
盛太后猛然用凌厉的眸子看向李兆。
脑子里却想的是:谁?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
李兆的话音落,又有一白发御史站出来,道:“臣魏礼,参奏靖安侯盛霞峰,勾结外敌,瞒报军功!”
若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