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慢慢走了过去,却朝着霸王旁边的那个人点了点头。
“他叫龙须虎!”画家给后面的张伟等人介绍。“这一个叫霸王,街头霸王!”
“胡说八道,我叫龙虎!你们几个小鬼哪里冒出来的?这地方没人带路过不来吧?”
“我叫张伟,这是我的几个同学,我们想从你这里借路,去汉森制药厂。”
“借路?”龙虎的表情有一些奇怪。
“我劝你们不要过去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霸王笑着说道。
张伟开始打量这个叫霸王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有一些英武之气,肤色有点像叶小白那种小白脸,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霸王项羽。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张伟很多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从最开始的地摊摊主,到后来的陈信鸿,再到山猫,每一个人都说这块地方,是个是非之地。
张伟没有说话,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
霸王见画家没继续和他搭话,也就继续回答张伟:“制药厂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北区的人全疯了,不单单是火凤那个婆娘,还有一个姓陈的,再加上银狐,三个变态全部都凑齐了……”
“银狐那变态老头来这里干嘛?”画家听到霸王的话一愣。
“画家,要不你也去北区吧,你这个家伙在安置小区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所谓的艺术,只是让你看起来更加的变态了,你比那个恋童癖银狐还要变态……”
“银狐,这种人活不长久的。”画家不屑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他和一个残废的瞎子赌了一把骰子,好像输了……那瞎子正是老城区黑道龙头大猛子的狗头军师,瞎子要断了银狐的子孙根,所以他逃窜到这里来了……”
“那不是瞎子,是装瞎,那家伙叫鬼手,最擅长出千,你说的这个恋童癖老头,估计是被坑了……”张伟忍不住插嘴。
画家沉思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这个家伙,我早就有所耳闻,不过你说的那个姓陈的,到底是什么人?”
“里面说话吧!外面冷!”霸王招呼画家进去。
张伟等人也不客气,跟着画家进了门。
一行十几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客厅。
里面几个炉子正在生着火,天花板的墙壁,被火熏得乌漆麻黑。
霸王给众人各倒上一杯热茶。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来偷水的,这边的水,是高度净化水,从制药厂那边接过来的,制药厂的水是从高山水库接的管子,没有任何污染……你看看我,喝了三个月,牙都变白了。”
“行了行了,别给我看你的大黄牙了,说说那个姓陈的,你们刚刚说的,出几个人去制药厂打擂台,到底是干什么?”
“姓陈的我也是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叫陈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是城市之光的人。”
“城市之光?最近不是被那个大猛子打压得很厉害,在这末世废土,他们城市之光,没有多大的生存空间吧?”
“嗯,我听说那个姓陈的是城市城市之光的CFo,就是什么首席财务官的意思,大概就是王光亮是老板的话,他做会计……”
“嗯,这个专业的说法,叫首席执行官和首席财务官。”画家忍不住纠正。
“嗯,就这样,都是官,这个姓陈的本来在这边混得风生水起,手下也有百十号人马。”
“前几天却突然发生了意外,他儿子出去浪被咬了,回来没多久就变成了丧尸,让这个姓陈的,好端端的变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中年丧子之痛,让他一下子失心疯了……”
霸王说这话的时候,张伟陆仁甲等人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这不……就是那个陈雨轩的父亲吗?”几人忍不住想到。
不过这个时候自然要装作不知道内情的样子。
“果然是三个疯子凑一块了!火凤那个家伙的精神,就从来没正常过。什么意思?这三个扑街要找你们南区的麻烦,各出三个人打擂台?”画家有些不解。
“如果是北区的人,我理都不会理,这次提议打拳的人,是来自汉森制药。”
“他们?”
“画家,你呆在这小区,三四个月一直没离开,是在盯那里面的人吧?”
“胡说!”
“你不要否认,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但是你每次以打水为借口,有意无意的找阿珍打听与汉森制药有关的事情,甚至你为了融入我们南区,还装作桀骜不驯的和我们打一架,将我们揍了个心服口服……”
“霸王,你想多了……”
“你不要否认,不过汉森制药不止你进不去,我也进不去,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那边有人闲着无聊,想添点彩头,看我们玩命,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