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真几分假？
李非不确定。
但一想到对方是线老爷，他就觉得这话真了不少。
毕竟种种迹象表明，线老爷跟自己大概是一边的。
比如之前帮助他举办选举仪式，告诉他去444号房，又或者是用这些线条拼成文字来传递信息...
总之，禹正阳（线老爷）至少不会是敌人。
期间，李非倒也试过用鬼医系统，来诊断对方的信息。
【姓名：禹正阳】
【评级：Lv 55，S】
【描述：龙国安全局副局长，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
没有病情，没有能力。
除了一句短到可怜的描述外，只给出了一个55级。
诊断失败了。
这一点李非也不算太意外。
从禹正阳自称「线老爷」，并使用那种来自地狱的语言过后，他就猜测这家伙大概率和「议会」有些关系。
而和议会有关的人，都能免疫鬼医系统的诊断...
包括鬼先生，还有自己身体里的一大帮地狱恶魔。
毕竟鬼医系统，本来就是议会的产物。
那么...
这个禹正阳如果是议会成员，那他会是「激进派」还是「保守派」呢？
“二位，了这么多，有点偏了，我们还是回到主题。”
在李非思考时，禹正阳微笑着继续往下了。
好像刚才那些爆炸性消息，只是几位好友的饭后闲谈。
“既然已知位面的重合不可逆，整个人类社会必将崩溃瓦解，那身为安全局的我们，自然面临了两种选择。”
“一，把这消息严格保密，遏止恐慌，保障大部分人安全稳定度过最后这段时间。”
“二，彻底向民众开放惊悚游戏，用野蛮生长的方式来快速提高玩家水平，在人类社会崩溃后的「新世界」里，抢占先机。”
原来如此。
李非听完，脑子里清晰不少。
看来这二者，正是安全局里一直存在的派系之争。
保密派，公开派。
这么听起来，这倒是和某些「癌症」的治疗有些类似。
一个是约等于放弃的保守治疗，不去折腾病人，让病人在最后的时光里安稳度过...
又或者是放手一搏，要么一命呜呼，要么涅盘重生。
在看不到结局之前，很难孰优孰劣。
“当然，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位面重合的不可逆，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
禹正阳继续往下，起安全局的历史。
“所以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局里一直用「隐瞒」的方式来保护民众，将普通人和惊悚游戏尽可能的隔开。”
“但在知道真相过后，高层动摇了。”
李非知道，这里对方口中的「高层」，可不仅仅是指安全局。
而是龙国庞大的权力体系中，更高位的那些人。
毕竟安全局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惊悚版的guo安局，在这机构之外，还有更多手握权力的高位者。
“于是，在高层意见的影响下，安全局也逐渐分成两派。”
“很多明面上或暗地里的问题，其实都是因为这两派意见不同而起，其中就包括之前「军队惊悚化」提案的受阻...”
“你们也知道，到目前为止，都是「保密派」在主导局面。”
“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恐惧」。”
“人类对惊悚游戏的「恐惧」，会加速两个位面的重合，直白点，就是会提高「选召率」。”
禹正阳表情复杂的着。
“刚才过，近十年来，惊悚游戏的选召率，正在呈几何倍数增长。”
“根据局里研究所的调查显示，选召率疯涨的原因，恰恰和「惊悚游戏」收到的恐惧数量有关。”
“恐惧越多，选召率就会越高。”
“而相对应的，选召率越高，知道惊悚游戏的人就会越多，恐惧也就越多。”
“二者相辅相成，互相循环。”
听到这里，在姜兰还略微懵圈时，李非已经反应过来。
毕竟他无比清楚鬼怪的「位格」是怎么一回事，理解起来也就更方便。
换句话，两个位面的融合，就是一场「滚雪球」。
雪球只会越滚越大，越滚越快。
从开始的那一瞬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而不管龙国这边怎么想，世界上其他国家，大多都是采取的「全面公开」。
他们以民众的牺牲为代价，来尽可能抢占惊悚游戏的先机。
目的嘛...
很简单，在不远将来的惊悚末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