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红川军已经很克制,还是伤了几个同胞。
别是拳脚,轻轻一推,这些同胞就集体摔倒了。
一个骨瘦如柴,极度营养不良,比林黛玉还要孱弱……
旁边围观的受困同胞,一看自己人受欺负了,立刻上前帮忙。
林有权立刻警告围观的红川军:“你们走远点。”
别看这群受困同胞近两百号人,真要是动起手来,十人巡逻队分分钟将他们撂翻在地。
如果是敌人,五分钟内就为沦了一具具尸体。
要是其他的兵再跑过来,现场一旦失控,肯定会闹出人命!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兵会出事,就怕对面会死几个人……
林有权脸色严肃:“陈班长、二班长,要么让他们把垃圾都扔了!
要么,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我请军长回海上。
我们军长半前年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
军长肺部开过刀,我们绝对不能容忍军长身边有丝毫感染病毒细菌的可能性!”
正在拉架劝架的陈军,心里也焦急。
他自然能理解这些兄弟的想法。
大家都穷怕了,以往连一只破碗都要捡回来,何况是铁质的锅,不锈钢的碗盆。
但他同样重视周军长命令。
毕竟,周军长在几个时亲口发了话,让把破烂儿扔出去。
而且,病毒传染病什么的,听上去是危言耸听,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基地里的这些兄弟姐妹,苦日子过惯了,活下来都艰难,自然是早就不在意细菌啥的。
但凡有一点点讲究,他们就活不到今。
废墟、垃圾堆里刨过食的人,早就把传染疾病什么的抛之脑后了!
陈军赶紧道歉:“林团长对不住,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们……”
有人不干了:“陈哥,你干嘛道歉呀,明明是他们矫情!”
陈军扭头怒批:“给我闭嘴!”
就在双方各自把人带离的时候,楚凡去而复返。
楚凡寡言少语,不喜欢与人交际,连个眼神都没给陈军他们。
他直接走到林有权的面前:“军长有令,去五团那边扎营。”
林有权一听,立刻下令:“四团立刻集合……”
红川军个个都感恩周辰,没一个人不听他的话。
一听要去五团那边扎营,嘴也不吵了,架也不打了,转身就去收拾个人物品。
一瞬间,这片空地只剩这帮受困同胞。
有人怯怯的道:“那位领导……是不是生气了?
他去了五团那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不带我们一起走?”
轰!
如同一道惊雷劈在身上。
所有人都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陈军和二班长对视一眼,立刻拔脚追上去。
反应过来的受困同胞,哪里还敢有怨言,从头到脚再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深深恐惧。
跑到基地中心的时候,见每一名红川军都在麻利打包,内心就更慌了。
陈军和二班长冲进石屋,只见周军长正坐穿军靴,那位楚副官正在收拾行李。
二人心里“咯噔”一声。
陈军立刻上前道歉:“领导,今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我知道,军长也是为了大家好。
事出有困,大家伙儿这十年穷怕了,一时间恶习难改。
我就这去批评他们,让他们去给红川的兄弟道歉!
领导,您可不能走啊……
您要是走了……”
您要是走了,我们还怎么回家?
连长还没醒呢。
您要是走了,连长就真没救了……
二班长也急着嘴皮起泡,一边不断道歉,一边好话尽。
周辰扯了扯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
英俊的脸上不见愠怒,但少了一分温和:“你们不必着急,本军长只是换个地儿休息。
负责李原的医疗队不会离开。
等处理好了正事,会有人来通知大家登船。”
陈军焦急又羞愧:“领导,我……”
周辰挥挥手,不愿意多,双手插兜走出石屋。
楚凡将背包往背上一甩,拿起桌上的书,大步跟了上去。
灯火通明的空地上,第四团已经整装待发。
瘦骨如柴、衣裳褴褛的受困同胞,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
胆子的十几个妇女同志,肩膀耸动,一个劲儿抹泪。
怎么办?
这位大领导生气了,不管他们了……
十几个受困同胞,还有几个巴铁挤出人群,跑到周辰面前跪下。
正在掏兜,准备给自己点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