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一个三十六、七岁、身体偏瘦、鼻梁挺直,面色较黑的男人。他的脸痛苦地歪向一旁,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看来是被掐死的。死者的衣服并不凌乱,尸体周围的花草也没有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痕迹。各种迹象证明这个男人死前被没有激烈的反抗,他可能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警察们随即请站在远处围观的住在附近的人们辨认了一下死者,前来辨认的人们战战兢兢地看过以后,都说在这附近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尸体被运往公安医院解剖去了。可田春达组长却仍然站在那里,眺望着周围。
“哦,对了。郝东,今天早晨你家那边儿下雨了吗?”田春达环视着四周的地面,突然问道。
“没有下呀!”郝东答道。
“我家住在城北,天快亮的时候我好像在梦中听到了下雨的声音,起来后一看,地面果真是湿的。你家那边也下雨了么……?”
“我家在城西,那一带没下雨,这一带好像也没下呀。”
“这么说是小阵雨啦。”田春达一面用鞋尖敲打着地面,一面说道。
当天下午,尸体解剖的结果出来了。
被害者年龄为三十七、八岁,死因是颈部被掐住窒息而死。解剖内脏的结果,胃里没有发现毒品,只是肺部里面粘有煤粉,凶犯做案时间为12日前半夜十点到第二天一点之间。
“煤粉?”田春达在听了汇报后,不由脱口叫道,又说:“这个男人是在与煤有关的环境中生活的吗?”
“这个……”解剖医生又说明道:“鼻孔的粘膜上也粘着许多煤粉。他有可能生活环境或工作环境与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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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者的身份,是在当天傍晚知道的。
由于互联网上报道了这个案件的消息,死者的妻子闻讯赶到了市刑警支队。警方立即让她辨认尸体。
“没错儿,就是我的丈夫。”她流着泪肯定地回答。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田春达问。
“他叫孟祥宇。”
“他昨晚什么时候外出的?”
“我和我丈夫都是打零工的。昨天傍晚六点左右,我回到家里一看,我丈夫没在家。起初我以为他是出去买东西了呢,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他回来。我这才向邻居们打听,隔壁张大嫂说看见他四点左右在院子里接了个电话就急忙出去了。”
“接了电话?听到你丈夫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吗?”田春达问。
“这我也问张大嫂了,张大嫂说她没注意听。”
有关打电话的事情,引起了警察们的注意。
“您好好想想,什么人会在那时给你丈夫打电话?”
“我也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线索。”
“在发现尸体的东郊附近,你们有什么亲戚没有?”
“根本没有。我也感到很意外,孟祥宇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呢?”
“您丈夫外出的时候一定带着提包或背包吧?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你家里也不会有吧?”
“他出门是带着手提包的。一个黑色的普通手提包。”
“里面装有钱吧?”
“不会装多少钱,一般顶多也就二、三百块钱吧。”
“有没有对你丈夫心怀不满,想寻机报复的人?”
“没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这时,郝东插言问道:
“你家平时烧煤吗?”
“不烧煤,我们家使用煤气。”
“你们附近有没有卖煤或贮煤的地方?”
“也没有。”
大致情况问过后,警方让这女人回去了。
重案一组将调查的重点集中到了把被害者调离家门的电话之谜上来了。孟祥宇是接到电话出去的,并且出去后遭到杀害。看来杀害他的是他的熟人,所以孟祥宇接电话后就前往,而且没有什么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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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查到孟祥宇被害前的下午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兴发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吕天。便到公司对他进行讯问。
在前往的路上田春达对部下说:“这个吕天是杀害曲丽丽的嫌疑人,现在又成了杀害孟祥宇的嫌疑人,他问题很大呀。”
孟晓春说:“没准这两个案子有关联呢。吕天杀害了曲丽丽,而孟祥宇发现了蛛丝马迹,进行要挟,所以吕天又杀了孟祥宇。”
田春达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看到田春达等人又来了,吕天笑着说:“几位警官又光顾本公司了,又有什么新情况要问么?”
田春达点点头:“是呀。12日下午四点左右你给孟祥宇打过电话吧?”
“是呀,他会修理锁,我的保险柜门锁出了毛病,让他过来修锁,他也答应了,可是并没有来。我又给他打电话,可他电话关机了。”
“你12日下午四点后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