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队长,你们不是在丰田村的废墟里,发现蒙面男子的足迹吗?这么说,祝文武被杀的晚上,投宿柏屋旅舍那个蒙面男子是不是还在这一带逗留?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把他抓起来?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哦,这件事我们也在全力追查当中,但是对方并不是泛泛之辈。
可疑的田三平在西平住了一晚之后,十三日便离开西平朝南光出发。十五日晚上投宿在下红叶柏屋的蒙面男子也一定是这个人。洪向松夫人、左清,我曾经问过了几次,你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吗?”
戴面具的左清一言不发地摇摇头,洪向松则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田队长看,不久才露出苦涩的笑容说:??“你们能查出这些事也很不容易了。对了,丰田村的现场,除了那位蒙面男子的足迹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吗?”
“这个嘛……是的,他倒是留下不少东西……我觉得有个地方相当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大家都知道,辛有智光着上半身被绑了椅子上,他的胸部及手都是绳子擦伤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想挣脱绳索,才留下这些伤痕。光从这些伤痕便不难看见绳子应该绑得相当松弛,可是当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绳子却紧紧地绑在辛有智的身上,连根小指头都伸不进去。”
洪向松一直盯着田春达看,过了一会儿才以非常沉稳的声音问:??“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不过,另处还有一件事,”田队长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件衬衫。
“洪向梅夫人,这是辛有智的衬衫吧?”
洪向梅泪流满面地看着那件衬衫,然后默默点点头。
“辛有智的衬衫有一个非常大的特色,他衬衫上的五颗扣子全都是在菊花形状的黄金台座上镶嵌钻石,可是最上面的那颗钻石扣子却掉了。
你知道这颗扣子是什么时候掉的吗?”
洪向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这颗扣子一定是辛有智外出时候掉了。因为辛有智这孩子非常爱漂亮,要是衬衫少颗扣子,他一定不会穿出门。咦?你们在命案现场没有发现这颗扣子吗?”
“没有。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颗扣子。对了,会不会是他对朱实……嗯,我们猜想是不是那个时候掉在汽艇上?可是找遍艘汽艇,依然没有找到这颗扣子,不知道会不会掉进湖里去了?若是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智清主持竟如一阵风般飘了进来,还揭发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秘密……
智清主持对自己的发现感到十分兴奋,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他看了大家一眼,便把布包扔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说起来这件事。
“各位,我知道洪力先生遗嘱的秘密了。洪力先生之所以留给朱实小姐那么多遗产,其实并不是因为她是他恩人的外孙女;事实上,朱实小姐是洪力先生自己的外孙女。也就是说,朱实小姐的母亲其实是洪力先生和情妇所生的女儿。”
一开始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看着智清主持,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了解他究竟想说什么,这时,每个人都纷纷被这件骇人的真相震住了。朱实脸色发青,一副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而戴着面具的左清,肩膀也颤抖不己。
洪向松、洪向竹、洪向梅三位夫人更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只见她们三人目露凶光地瞪着朱实。
*******
通常十二月中旬,红叶湖的岸边就估开始结冰,到了差不多一月中旬以后,岸边的冰就可以溜冰;但是如果那一年特别寒冷,那么大约年底就可以在岸边溜冰了。
这一年恰好就是非常严寒的一年,一进入十二月中旬,红叶旅馆后面的湖岸边就开始结着厚厚的冰层。
警方在十二月十三日早晨,于湖边冰层中发现洪力家最后一位牺牲者的可怕尸体!
这阵子田春达看着湖畔日渐萧条、荒凉的景象,内心的忧郁无形中也与日俱增。
从他接受林若的邀请前来红叶谷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当中,先后有三个男人被杀,而这三宗命案目前依然呈现胶着状态。
虽然田春达心中强烈感觉到凶手就在身边,而且就在大家眼前;可是无奈眼睛里始终有颗尘埃,以致于无法清楚看清凶手的庐山真面目。
田春达心头越来越烦躁,他近来甚至开始感觉到一颗心始终无法定下来。
他想干脆重新再看一次这阵子发生的事,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便反复阅读自己的日记,而隐藏在烟幕后面那个神秘人物始终叫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虽然他还没有看出整事件的来龙去脉,然而在这些日记所记事项中,已经隐藏着洪力家连续杀人事件的谜底。
一、十月十八日——应林若之邀来到红叶谷,之后,朱实遇到沉船灾难,同日林若被害身亡。
二、十一月一日——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