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队长看看那间贮藏室。”
这个贮藏室位于正门外面,约几平米大,只见堆满废弃物的房间一角,竟有好几捆新鲜的稻草。
田春达和杨所长一看到这些稻草,不由得张大眼睛。
“那个人睡在这儿?”
“是的,因为现在正值秋收,所以到处都是这些不起眼的稻草堆,就算拿几捆稻草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何况……”
郝东刑警一面踏着那堆稻草,一面说:?“喏,这些稻草堆得这么厚,说不定盖起来比被子还暖和呢!”
“说的也是。”
杨所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稻草堆,过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地加了一句:
“但这究竟是真的有人躲藏在这里,还是只是个障眼法呢?”
“障眼法?”
郝东刑警吃惊地反问,杨所长则一脸疑惑地说:?“田队长,老实说,昨天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们至今还不是很清楚。朱实说她被辛有智绑架到这里的啊!还有,袁庄说他接到一通神秘人物的电话才来这里,但或许他说谎,其实他早就在这里埋伏了;总之,我想我们不该只听他们两人的片面之词,况且……袁庄不是喜欢用古筝的琴弦来修补渔网吗?”
郝东刑警惊愕地看着杨所长问:“所长,这么说,你认为这里的一切全都是凶手故意布疑阵了?也就是说,其实朱实和袁庄共同谋杀了辛有智?”
“不,不能这么快下断言。我只是感到有些怀疑罢了,而且那个鞋印实在太清楚了,简直就像刻意印出来似的。还有……嗯,算了!你就照自己的判断详加调查吧!田队长,南田医生的验尸工作应该结束了,我们快去看看。”
然而,当两人回到二楼时,并不见南田医生的踪影,现场只剩一名刑警留守在那里负责看着管尸体。
“南田医生呢?”田春达问。
“他去看那位小姐了。”
“这样啊!对了,验尸报告如何?”
“队长,死者已经死了十七、八小时,若由现在倒推回去的话,凶手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行凶的。”
刑警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说道。
一听到这里,杨所长和田春达不由得互看一眼。
根据袁庄的说法,他们傍晚四、五点左右离开这里,因此,辛有智后来还在椅子上活了三到四个钟头。
刑警看看两人之后说:??“不可思议的是,缠绕在尸体上的古筝琴弦是死者死后才被缠上去的,所以被害人实际上并不是被琴弦勒毙,而是被较粗的绳索勒死。”
“什、什么?”
杨所长听到这儿,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斜对面房间竟又传出一声女人尖叫。
田春达和杨所长都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外面。
这声尖叫中带着十分悲痛的情绪,无庸置疑,发出尖叫声的绝对是祝文叶。
“田队长,咱们去看看吧!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寻常呢!”郝东刑警说。
祝文叶所在之处和这里相隔三个房间,袁庄和辛吉负责照顾她。当田春达与杨所长踏进那个房间的瞬间,两人都吓得呆住了。
祝文叶虽然被袁庄和辛吉一左一右地拉住,但她的容貌已经不像往常,只见她双眼往上吊,脸颊的肌肉也痉挛得相当严重。更离谱的是,她的力量变得非常大,就连强而有力的袁庄都几乎拉不住她。
“袁庄,紧紧按住她。我还要再替她打一针,再打一针就没问题了。”
南田医生一边说,一边迅速拿起针筒,朝祝文叶的手臂注射。
祝文叶后来又叫了两三声,那凄厉的喊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的缘故,祝文叶渐渐安静下来,并倒在袁庄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沉睡了。
“真可怜!”
南田医生收起针筒,叹了口气。
“还好药效能暂时控制住她的情绪。”
杨所长则担心地问:?“医生,她会不会就这样疯了?”
“目前还不能确定,毕竟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对了,所长……”
南田医生一脸为难地看看杨所长,又看看田春达,最后才下定决心说:?“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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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辛有智被杀的消息传回湖面对岸的洪力家时,那里再度掀起一阵骚动;而最受打击的莫过于辛有智的母亲洪向梅。
洪向梅自从辛有智失踪后,就变得十分歇斯底里,再加上此刻听到噩耗,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她除了对着来传递讯息的刑警咆哮之外,还口无遮掩地哭喊着:??“畜牲!洪向松这个畜牲!她杀了辛有智!是她杀了辛有智。刑警先生,快点把她抓起来呀!把洪向松抓起来,判她死刑!不、不,死刑还不足以惩罚她的罪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