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已经来了。他就站在这边,一面看着湖水,一面抽烟。”
“那么,你上来这里的时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这个……我没有留意。因为昨天晚上天色相当黑了,所以就算附近有其他人,只怕我也看不到。”
“这倒是,那么你就把怀表的事告诉祝文武了?”
“是的。”
“后来呢?”
“祝文武知道后相当高兴,他还说明天要把表交给古恭先生,请古恭先生调查看看。”
“那只怀表现在哪里?”
“我交给祝文武了,他好像放在背心的口袋里。”
“那么,你们大概谈了多久?”
“大概不到五分钟吧!我不喜欢单独和祝文武在这种地方待太久,所以很快就结束谈话了。”
“这么说,你和祝文武差不多十一点七、八分就分手罗?你们俩是谁先离开这里的?”
“是我先走。”
“所以,祝文武一个人留在这里?为什么祝文武待在这儿呢?”
只见朱实的脸颊立刻胀得通红,过了一会儿,她才一边揉手帕,一边用力摇着头,以非常气愤的语气说:??“祝文武想非礼我!我跟他告别的时候,他突然扑向我……当时,若不是袁庄及时赶到,不知道我会受到什么样的侮辱。对了!我想胸针大概是那个时候掉落的。”
田春达闻言,随即问:“这么说,袁庄也来过这里?”
“是的。原本我打算一个人悄悄来这里,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他也尾随我来到这里。不过还好他跟来了,否则……”
“袁庄有没有对祝文武怎么样?”
“详细情形我不太清楚。因为当时我被祝文武抱住,只能拼命挣扎,后来我听见祝文武大叫一声,然后就倒在这里了。对,没错,这张椅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倒下来的。祝文武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后,我这才有机会仔细一瞧,原来袁庄正站在那里,而祝文武则跪在地上,嘴里骂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我们随后便匆忙离去。”
“原来如此,那之后凶手又来到这里,杀了祝文武,同时割下他的脑袋,对了!你离开这里的时候,真的没有注意到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附近一片漆黑,再说当时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一点……”
“啊,真谢谢你,特地把你找来,确实是做对了……”田春达说。
朱实回了一句“没什么”之后便站起来,准备离去。这时,田春达忽然又唤住她。
“啊!对不起。我还想请教你一件事。你觉得那个戴面具的人真的是左清还是……”
这时,朱实的一张脸忽然变得非常惨白,她盯着田春达好一会儿才说:“当然,我相信那个人是左清;祝文武和辛有智怀疑他,实在太不应该了。”
既然如此,朱实又为什么会设计采下那个人的指纹呢?
田春达心里虽然觉得纳闷,但还是笑着说:?“啊!非常谢谢你,请慢走。”
朱实微微行个礼,便走下了瞭望台。
没一会儿,古恭律师也上来了。
“啊!你们还在这儿啊!洪向松夫人请大家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古恭律师迟疑了一下才说:
“洪向松夫人想叫左清在大家面前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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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正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低垂的乌云给人们带来一股压迫感,而湖水翻腾的声音也不寻常;黑而混浊的湖水时而掀想一阵波涛,时而形成无数白沫,简直就像一场海上风暴。
一只不知名的鸟被狂风一吹,犹如箭般斜插进湖水里……
而被暴风笼罩的洪力府邸,正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洪力一家聚集在洪力的遗照前,每个人都极力压抑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戴面具的左清和洪向松并肩坐着,他们面前摆着那卷卷轴,还有一张白纸、朱墨砚台,以及一枝毛笔。
祝文武的母亲洪向竹早巳哭红了双眼,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差,但是眼中依然带着腾腾杀气。
至于辛有智眼中则充满胆怯,还不时咬着自己的指甲。
田春达依序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而最令他感兴趣的是朱实的心情。
她脸色惨白,却不发一语,十足的冰霜美人。
朱实会主动去采集左清的指纹,就表示她对戴面具这个男人相当怀疑,可是左清现在竟主动愿意盖手印,不由得让她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了。
不过尽管如此,朱实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美丽。
这时,一位鉴识人员走进房间,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