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一个个一看就都是些练家子。
也亏得齐王不会用人,否则若是在战场上与这帮家伙来个生死抉择,还不知道要死掉多少兄弟。
吴大宝见楚宁在观察自己的人,连忙又道:“上将军,我把兄弟们都带过来了,但请上将军处置,我等兄弟绝无怨言。”
楚宁收起思绪,却是笑道:“关于你们,我找人打听了,这一次虽是跟着齐王作恶,却也并未有伤及百姓,如今又算是迷途知返,将功折罪。所以,我不但不处置你们,还要向朝廷请旨,好好奖赏你们。”
“谢上将军!”
吴大宝一拱手,当即表态道:“我等兄弟,以后一定以上将军马头是瞻。”
刚说完,后面范德彪用手捅了他一下,悄声道:“是首啊,马首是瞻。”
“嘿!反正意思都一样嘛!”
楚宁笑了笑,没当回事:“这位便是给你出主意火烧连营的军师吧?”
“对的,我们兄弟里就这个家伙读了书,会识字,平日里帮我出出主意,范德彪,你他娘的还愣着个啥,快来敬上将军一杯酒。”
“嗯???”
楚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军师叫啥名呢?”
“在下范德彪!”
好家伙!
楚宁再次仔细瞧了瞧,脑袋大,脖子粗,与那位彪哥还真是有些神似啊!
顿然,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来来来……”
楚宁端起酒碗,对着这位彪哥说道:“这一次亏你出了好主意,我也敬你一杯。”
范德彪不卑不亢,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谢上将军!”
二人喝过一碗,楚宁又开口问道:“听说你最初是在康王府做事?”
“回上将军,在下曾在康王府中做过参事。”
康王府参事,楚宁记得公孙先生也曾在康王府担任过此职。
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可认识公孙伯马?”
范德彪像是触了电,一怔:“怎么?上将军还认识伯马兄?”
“对,公孙先生也是我在青山县的军师啊!我与他可以说是一见如故,相识恨晚啊!”
“哎哟?”范德彪忙是讪笑点头,“难怪我总是没打听到伯马兄的消息,原来他一直在青山县啊!”
楚宁也是没想到,在这里也来遇到间接故人,公孙伯马他是了解的,年轻一辈中也是很有一番见解,再看眼前这位脑袋大,脖子粗的彪哥,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楚宁这话不仅是对吴大宝说的,更是对范德彪、宋忠一概人说的。
吴大宝看了一眼几个兄弟,又和范德彪对视了一眼,这时才肯定的说道:
“上将军,我和兄弟们商议了,此次大军班师回京,只求上将军为我等请旨一个官身即可,我等兄弟也想着回北疆去发展,以后也不再南下中原为谁做雇佣兵了,还请上将军答应,放我等兄弟回去戍卫北疆。”
楚宁真是有些意外。
原本还以为这家伙会趁机向自己要一个什么官职,可谁知竟是仅仅想要个官身。
“行!这件事我答应你们。”
楚宁想着自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为他们请旨一个官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便脱口答应下来。
吴大宝等人感激地望了楚宁好一阵子,这下他们这些人里,好些人总算是可以告慰泉下老父亲了。
随后两边人马都其乐融融地推杯换盏,喝过几碗酒大家伙都熟络起来。
称兄道弟,还说着以后若有机会定要到北疆来领略草原风光。
这时范德彪突然趁着酒兴,问及了一件流传广远的趣事:
“上将军,听闻你乃诗仙下凡,在下有幸今日一见,果然觉得上将军谈吐举止都与常人不同,可否趁着今夜饮酒之际,为我等赋诗一首,契合眼下这番景况。”
都说文人相轻,可文人也敬重有才华之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他也追星啊!
“好啊!我想想。”
楚宁端着酒碗,仔细想着抄哪一首呢!
嗯,还是这一首吧!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吟念及此,范德彪突然双目睁得老大:
“这一首乃是上将军所作《出塞》一诗,我也曾抄录过一份,却是难得的好诗啊!”
楚宁幽幽笑道:“其实这首诗还有下阙。”
“哦?”
范德彪立刻化身一个小迷弟,催促道:“上将军快请!”
楚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念道: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