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后才算是真正亲政掌权,而后一登台便是大手笔,革新律令,整顿吏治,还重用康王削藩,可后来因为江淮盐税对盐商们打杀一片,终于是把齐王逼上了绝路,起兵清君侧,说到底这就是造反。现在周王、潞王都起兵了,这说明什么?”
吴大宝摇摇头头,没有说话。
“说明皇上这一步走得太急了!”
范德彪继续说道,“皇上想利用康王打压其余藩王,如此一来康王便也将成为权贵们的仇人。齐王以前就常说起,康王这个人野心极大,怕是远不想止步于王位。”
“啥意思?难不成康王还想做皇帝?”
“康王想不想做皇帝我不知道,可皇上这样重用他,便让康王再无做皇帝的可能。”
吴大宝默不作声,觉得老范说得很有道理。
康王本就是藩王出身,可愿意主动削藩,肯定是有更大的企图。
“可是老范,如今皇上已经让康王做了剑南道行军大元帅领兵平叛周王和潞王了,以后谁还能掣肘康王。”
“所以我才说这天下局势很快就会惊天大变了。”
范德彪幽幽叹息一声,又道:“大哥,你在齐王大营时也常听齐王提及皇上身子孱弱,可皇上又没有一个子嗣,你想过没有,皇上一旦病危,谁来继承大统?”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轮不到我!”
吴大宝低声嘟囔一句。
“哈哈哈~”范德彪爽朗一笑,“只怕你就是想坐,也没命坐!”
“行了,老范,你快快说,咱们眼下怎么办?”
范德彪嗯了一声:“要我说,咱们可以归顺朝廷,但现在谁也不能投靠,做完眼下的事,就给上将军请命咱们回北疆去。”
“回北疆干嘛?”吴大宝皱眉,“这中原山清水秀,姑娘也美丽,多好啊!”
“大哥,你快别想了!”
范德彪拿出私藏的小酒壶咂了一口,神情满足地说道:
“这中原虽好,可终究不适合咱们啊!”
“当初我便不同意你来投靠齐王的,这北疆才是咱们的根基,而且我可以料定,唐国与北狄很快便会有一场举国大战,到那时,咱们必定能在北疆大干一番。”
“行,老范,我听你的,忙完这事咱们就回北疆!”
吴大宝咧开嘴笑了,一把抢过范德彪的小酒壶,猛灌了一口:
“嘶!这醉仙酿真特么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