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的请求还是毫无意外得到允许。
站起整了整蓝色条纹西装，身材高大的桑斯缓步走向证人席。
所有人都疑惑看向他。
现场针对秦风攻击球迷的证据已经足够，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秦风也从发布会开始第一次露出意外神情。
之前国际足联调查方出示的证据，传唤的证人，都在他预料之中，无非就是指鹿为马，混淆视听，弱化甚至是掩盖极端球迷种族歧视行为，将重点完全放在他攻击球迷身上。
但桑斯突然跳了出来。
难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
桑斯到了证人席，伸手掸了掸椅面才坐下，“我有证据证明，龙国秦，不是一时冲动攻击球迷，而是早有预谋！”
话音落地，现场响起骚动。
激情攻击，和预谋攻击，可完全是两码事，如果是后者，秦风将面临最严厉重罚，甚至将负刑事责任！
纷乱议论声中，桑斯忍不住面露得意。
挥手示意他的随行人员送上照片和一段视频。
国际足联纪律委员会几个官员传看，不约而同挑了挑眉。
通过证据现场展示。
照片上，是9月10日，帕尔马大巴经过西班牙广场，秦风站在车窗内，“面目狰狞”，冲着镜头比出牛角和中指。
“帕尔马在9月10抵达马德里，曾与我们的球迷产生交集，众所周知，主队球迷对到访的客队展现出无伤大雅敌意，是足球文化之一，会让比赛激情四射，更为精彩。”
“可龙国秦的表现，却让人不得不相信，从那时起，他就对皇马球迷产生了报复心理，进而在场上有预谋的攻击皇马球迷。”
现场投影屏幕开始播放视频。
视角同样是从皇马极端球迷位置拍摄。
秦风在大巴车上，牛角和中指举得老高，嘴唇不停张合，看口型是在大骂特骂，再配合桑斯的解说，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
现场议论声更大了。
不少普通球迷对秦风指指点点。
布拉特、郑梦准等人嘴角都忍不住勾起。
电视机前，各个国家之前还支持秦风的球迷，这会都有所动摇，秦风在场上遭到辱骂，一时冲动还算情有可原，但如果是早有预谋的攻击行为，可有些说不过去。
而所有龙国民众，这会都在电视机前气得跳脚大骂。
国际足联也好，桑斯也好，对皇马极端球迷侮辱龙国、种族歧视的行为避而不谈，口口声声说秦风是有预谋主动攻击普通球迷，提供的证据也完全避开“激进南看台”上一切画面。
这种倒反天罡的做法让所有人都出奇愤怒。
但愤怒过后，所有龙国民众也开始担心。
再这么下去，秦董不是真要被他们冤枉了吗？
听证会现场。
桑斯起身，走回旁听席。
经过秦风身边，他低头投以怜悯目光。
龙国秦，国际足坛天之骄子，今天就要倒在自己手上。
桑斯脸上不自觉浮现得意神情。
秦风这时也斜眼瞄上去，见到桑斯似笑非笑样子，撇嘴嗤笑，暗中在裤裆下面比出一根中指，只有桑斯一个人能看到。
桑斯怔住，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挺直胸膛，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回到了旁听席。
现场议论声越来越响。
细听大部分都在说秦风过于暴力。
主持人维拉不得不站出来维护秩序。
等安静下来。
他瞥了秦风一眼，示意当事人一方可以开始陈述事实，提供相关证据。
龙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站了出来。
同样先是拿出帕尔马与皇马比赛当天录像。
但不同的是，帕尔马一方的录像证据，完全聚焦在皇马南看台上，画面、收音都极为清晰。
秦风下场经过南看台。
以奥海姆，光头罗德里格·桑斯为首，“激进南看台”所有人轰的跳了起来，各色FxS、种族歧视、侮辱龙国的旗帜标语林立。
大部分人都做着拉眼角的歧视动作，歌声更是不堪入耳，除了辱骂秦风母亲，还“地图炮”攻击所有龙国民众及有色人种。
听证会现场再次响起骚动声音。
这副场面，从开始到秦风一球轰中奥海姆和光头，只持续短短一分多钟。
就是伯纳乌现场，也有小部分球迷没有看清。
更别说有些国家电视台，会刻意躲开现场球迷歧视行为画面，以免引发不必要麻烦。
不少电视机前的各国球迷都只是听说，从未真正见到过现场画面。
现在看到秦风一方提供录像。
听证会现场一些不明真相的普通球迷，电视机前各国所有观众，都捂住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