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残破不堪的麻袋一样,早已失去了刚刚的深邃以及压抑,取而代之的是那如同刚出土的孢芽一般弱但充满生机的倒影。
那些手臂以及双脚之上的枷锁,不再显得如此沉重,重新恢复气力的四肢,让对方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都显露出厄尔厄斯走出弥留后的随意与洒脱。
胸口处那横亘千年的创口正在不断的进行着自我愈合,而对方体内的能量水准也在进行着飞速的回升。
死亡已是过去。
脆弱仅是暂时。
只有生命会成为永恒。
当猎物按部就班的走入自己布置下的重重圈套,并顺理成章的为自己拔除危机之后,灾告?厄尔厄斯在这一刻反而却表现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模样。
“灾告伴我而来,灾告维我永存。”
这看似如同癔言一般的话语,杰听不明白,但这其中的深层的意蕴却是让厄尔厄斯感到向往与喜爱关键所在。
厄尔厄斯的生命力之所以如此顽强,其原因不外乎在这片地中那周而复始的灾难以及厄运,便是能够为其提供力量乃至于生命力源泉的,星灵生命之路可以没有欢愉可以没有战争甚至于可以没有生命,但灾厄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这些星灵自己就是那两场蔓延整个维度大陆的战争灾厄中,逃逸而出的避难者,将自己躲进这条渺的生命之路,无非是将那场他们本应面对的灾厄进行着人为的延续而已。
他们一不面对那场灾厄,那作为灾厄敲门饶灾告?厄尔厄斯便不会死亡。
作为曾经整个星灵种族的至高存在之一,厄尔厄斯他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吮吸着同族们这亿万年来的恐惧来滋养自己以不至于在那漫长的痛苦中彻底走向灭亡。
这让那本应在亿万年前就死于使徒弯钩重创下的他,一步步的苟活到了今,并成功将这死族降临于自身的灾厄,转嫁给了眼前这个来自于死族生命之路的行走者。
......
“法金!该去议事厅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娅尔的话语声惊醒了那还在注视着厄尔厄斯雕像的杰。
“在上面找了你一大圈,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这不第一次来,就想着四处走走看看。”
有些迷糊的杰一边本能的回答着娅尔的问题,另一边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快速的完成了一次自身的状态检验。
原本濒临溃败的身体得到了暂时压制,而他手中却多出来了一柄被死死攥着的使徒弯钩。
“你从哪儿弄来了这东西?”
娅尔也察觉到了杰手中这件散发着不正常能量波动的物品。
“没啥,之前交战的时候在救赎军团的人手中抢来的,想看看这东西如果用来献祭星灵们能不能被接受。”
杰随口编了个瞎话,而那点着头娅尔对于杰所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星灵生命之路的很多人都尝试将各种有可能的东西向上进行过献祭,毕竟保不齐那些性格乖张怪异的星灵们会看上什么东西。
“现在什么时候了?”
“距离上次会议结束已经过去两个时了......”到这里的娅尔随即反应过来一些事情,便话锋一转的继续问道。
“你不会从我爹的房间出来就一直在这杵了俩时吧。”
“怎么会。”
这句近乎本能的话语出口的一瞬间,杰就知道出事了,因为按照法金的性格这样直白提问下的回答,肯定是正面的“是”或者“不是”。
娅尔有些狐疑的看向杰,但并没有什么,只是声的催促到:“快去吧,快去吧,所有人都在等着你那。”
......
“我们需要向正面战场调集更多的资源!”
“去尼玛的吧,还正面战场,你们弥漫军团从开战到现在和救赎军团交过手吗?”
“七八个与入侵者们的接触线,你给我清楚那条线是正面战场?”
“靶尾平原、诺英撒城区需要更多重型火力,把那么多的资源囤积在后方用来训练部队有什么用?”
“还他么重火力,你们这群泥腿子指挥过军团级的战斗吗,有过集团军作战的经验吗?就在这跟我们要重火力?!”
“什么都没有,滚一边子调你那傻逼酒去!”
“凡尔登你的话能代表你们主战派吗?还是能代表你师傅?再从这里大放厥词我绝对保证你们在星越谷地一线的突出部别想再拿到一个子儿的补给!”
...
会议室里与其是开会,到不如是三方人马在这张的会议桌上的新一轮的互相谩骂以及讨价还价。
有了法金的加入,腰板硬起来的主战派脏话大王凡尔登和噎人王子巴伦支简直就是火力全开,跟献祭派的那群人吵的大脑袋打出脑袋,还顺便搂草打兔子的把中立派好一顿熊。
吵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