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暴军团、弥漫军团。”
这是老耶律在短暂的沉默后给出的交易对象,毫无疑问主战派与这里两个军团之间的怨恨需要第三方的经手来解决了,这并没有出乎任何饶意料。
这也预示着主战派与救赎军团达成了初步的交易。
一场恶魔与恶魔之间的密谋,在这星穹之上签订了契约。
而在点出这两军团的下一秒,就像是放气的玩具一样缩回轮椅之中的老耶律,在窗外星光的恍照之下,再度将那衰弱的气息隐藏到了自己的阴影之中,好像这个决定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一样。
有些疲态的挥了挥手,示意眼前的徒弟可以退下了。
杰也是尊敬的点头致意后,转身准备离开。
只不过就在他推开房门准备迈步而出的时候,那让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在他的背后响起:“法金,还是你吗?我的孩子。”
如遭雷击的杰甚至于差点就僵子在了原地,他想不明白老耶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提出这个问题,无论是提前、错后甚至于是沉默都可以被理解,但唯独现在。
在这刹那之间杰的脑海中甚至于构思出不下数十种的回答方式,从法金记忆中的那些点滴过往,到八分仪基地中的那场检查,再到如今位列众星团的一员,任何有可能存在疑问的地方,任何有可能的解释。
混乱的思绪就如同那星灵们的癔言一般,有过之而不及。
只不过随着手中门扉的打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旋即转过身来的杰好像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了那些在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是我,师傅。”
老耶律像是得到了肯定答复的孩童一样和蔼的点零头,而杰也退出身形重新将门扉合了上去。
可纵使视线被隔绝,杰的心却直坠谷底,他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仿佛喉咙下的气息被某个不存在的手掌死死攥住。
即便他知道此时的堆放根本就不可能再注视着他,但他却如同一个刚刚在河里被拽上岸的落汤鸡一样,被人看得通透。
走在星云峰殿堂的走廊之中,那些早已消失不见的癔言就如同那去而复返的潮水一般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嘈杂、混乱、扭曲,再度充斥杰的耳畔。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那被分配给自己的休憩房间之中,此时的杰就像是一个不可就要的瘾君子一般,翻箱倒柜的寻找着那些昂贵的香料与油脂。
星灵海畔收集的沉沦熏香,摩尔高塔产出的嬉闹油膏,穹流星中蕴藏的星骸核心,乃至于那杰从未翻看过的祷告卷宗。
杰通过法金的记忆在尽一切可能的寻找着对抗癔言入侵的办法。
可什么都没有用!
那些熏香散发出的气味恶臭的让人作呕。
那些油膏涂抹在身上后粘稠的手感让人甚至于想要揭掉自己的皮肤。
那些星骸好似在杰的双手中幻化成了它们生前恐怖的模样。
而那些卷宗中的文字就如同一柄柄的利剑刺进了杰的脑海之郑
这一向以癔言抗性高闻名的法金的躯体,在那老耶律一问之后,就如同一个决堤的大坝一样,不可挽回的走向了溃败。
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杰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的觉醒在与他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可是,真正的法金早就被抹除掉意识了呀,而且是杰亲手抹除的。
没有别的办法,杰最终只能通过最原始的物理手段来进行对于这种溃败的抵抗——镇定剂。
管他什么癔言什么溃败呢?
先让脑子冷静下来再!
杰在自己的空间装备中取出了各种的镇定针剂,也不管什么药效重叠或者药效冲突等问题,一股脑的给自己先注射进去。
除此之外,杰甚至于还对这具躯体做了很多不可逆转的事情,他先后瓦解了自己体内数道有可能产生癔言影响的星灵传承,尽一切可能的将身体的负担降到更低,为此他甚至于掐断了那无时无刻都在对以撒神?凡雅盖提娜的献祭沟通。、
很显然这些“急救”手段祈祷了坐拥,那决堤的癔言勉强的被压制到了可控的区间之内。
短暂的休息后杰先是通过几只超型的屠杀獠将谈判的信息传递而出,他便再度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行动已经开始,现在早已没有时间留给杰再去磨蹭了,还有一些布置需要他去完成。
很快杰便重新来到雕像群这边。
静身站立在两列雕像末尾处的灾告?厄尔厄斯身前,拖着虚弱身躯的杰开始注视起这尊耸入穹的身躯。
周围的至上信徒们还在都在继续着各自手中的工作,为众星点燃熏香,为石像擦拭油脂,为星穹吟唱圣歌等等。
可能是他们见多了每日在这里观瞻的人们,又或是他们沉迷于自己信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