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握住她的手,委屈再度上线,噘着嘴说道:“所以,夫人你要好好补偿我,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不然我心里会有阴影的。”
方世清被他逗笑了,拍着他小脸道:“行,等我伤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让你走路都要扶墙!”
孔方吓得瞪大眼睛,不会吧?
夫人你那么凶残?
哼哼,凶残就对了。我就要把你变成软脚蟹,谁让你四体不勤,书呆子一个!
方世清红着脸,无限娇羞。
孔方清晰听到她的心跳,嘭嘭的,充满诱惑。
他压抑着冲动。
因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轻轻抱住她,含情说道:“只要夫人喜欢,让我变成啥我都愿意。”
“我爱你!”
许音落,身边仿佛忽然“轰”一下燃起一堆烈火,方世清被烤得燥热不安。孔方明显感觉到她体温急骤上升,但是他没有意外。
在前世,情感世界五彩缤纷,这仨字仍然是情场毒药,让万千天真少女沦陷,她如何抵挡得住?
她喘着气,双手紧张地抓着孔方软腰,差点五指都陷入他皮肉里。
她媚眼如丝,俏脸含春。
孔方不知腰间疼痛,反而心里欢喜。女魔头终于被彻底拿下,重振夫纲不再是梦了。
她含情脉脉,“呆子,你莫要负我,一辈子。”
嗯!
孔方点头。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方世清将头埋在他怀里,嗔道:你这个呆子,嘴里到底抹了多少蜂蜜啊?
不知呢,要不你舔我的嘴唇探试一下?
孔方嘴凑上去,方世清避开,张口咬他肩膀。
然后松口。
然后低声道:“羞死人了。我们回去吧。”
……
方世铂又累又困。
数昼夜的策马狂逃,马累死了,他也几乎耗尽了体力与精气神。
站在陌生的土地上,但见山野莽莽,前途渺渺。
他就想,如果他没有一时冲动,炸死孔方,他现在应该在细盐作坊里吩咐阿贵做事。
他很忙,但是会很充实。
对未来也充满希望。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撞破孔方与唐婉“奸情”的那一刻就注定会彻底改变。
朋友妻,不可欺!
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偏偏他人前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先是抢了云菲儿,再抢唐婉!
特么总是跟老子抢女人?你把老子当朋友了吗?
老子还是你小舅子呢!
在你落魄的时候,老子帮你多少,曾记得?
莫以为老子没脾气!
其实老子发起火来连自己都害怕!
死了吧?
死在自己发明的震天雷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方世铂恨恨地想,脚步却没停止。
他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是明白这里绝非久留之地。
他浑浑耗耗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缕炊烟,不由精神一振,脚步加快。转过一个山坳,果然看到一面客栈的酒旗。
黑风岭客栈。
一缕炊烟,一声驴叫,一声水井轱辘声,将他带入烟火人间。
他心头大喜,急步走过去。
“老板,给我一个房间。”他喘着气,对门口的一个半老徐娘说道。
符寡妇手里提着一桶水,诧异地望着风尘仆仆的方世铂。
这小屁孩看起来非常狼狈,但看他衣着,肤色,绝非是寻常人家孩子。
他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黑风岭?
莫非是与家人在路上遇到劫匪,他一个人逃出来了?她正想得入神,方世铂已经将脑袋伸到水桶里,“咕咚咕咚”连喝几口水。
喝完水,人精神了些。
他抹一下嘴,说道:“老板,我需要一个房间,帮忙安排一下,银子不会少你的。”
符寡妇回过神,笑道:“小客倌,请随我来。”
她放下水桶,带方世铂回屋。路上,她有意无意地打听方世铂来路,方世铂含混其辞,莫说他们不熟,就算是熟人,他都不敢实话实说。
符寡妇是老江湖,自然秒懂,便不多问。
她细心地为方世铂铺好床,临出门时还点燃了一柱焚香。她说山野之地蚊虫众多,不驱蚊无法安睡。这焚香就是驱蚊之用。
驱蚊香自家里都有,所以方世铂也没有怀疑。
不一会,他便昏昏入睡。昏睡中,感觉好象有人抬起自己,他嘴里嘟囔几句最终还是睡死了。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一个木笼子里,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