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盖上缝隙极大,气息通畅,也不用担心孩子在里面窒闷。也只有尤非这样的伸手武艺,才能在行走纵跃时保持平稳,让箱中孩子不至受苦。
这时,那白净女人取出绳索,将众人用绳子穿起,然后推搡着几人王往开出的小路走去。
白净女人低声对黄袍老祖道:
“教主,要不挑了他们手筋算了,反正能走就行,用的是那大个子的头脑,挑了手筋,也省得他们弄鬼!”
黄袍老祖其实也正有此意,但看了尤非一眼,尤非却指着韩大胆儿道:
“他受了伤,况且有我在干不了什么,但他心高气傲,你要是挑了他手筋,他断然不会和咱们合……”
“砰砰砰砰”一阵枪声远远传来,打断了尤非的话。
韩大胆儿心知,一定是后面的东洋鬼子,那些人带着轻重武器和各种装备,又人多势众,行进的速度自然比他们要快得多。
声音远远传来,能从河对岸传到灌木丛中,照距离看来,那伙人应该已经进入了白色迷宫,甚至正在穿越白色迷宫。或许是被风声影响产生了幻觉。
韩大胆儿心中矛盾,心中既希望这些东洋鬼子被恐怖幻觉困扰,都死在迷宫之中,但又希望他们能追上来,和黄袍老、祖尤非等人遭遇。
毕竟照情况看来,黄袍老祖和这伙儿东洋人,都觊觎员峤仙镜和无终国的珍宝,所以才背着对方暗中行动,要是这两伙儿人碰面,一定会先起内讧,到时候就是己方几人脱身的好时机。
枪声只响了一阵,随后便是一片寂静。
黄袍老祖冲着韩大胆儿恶狠狠地问道:
“还有其他人也下来了吗?”
韩大胆儿冷冷地道:
“那伙儿东洋鬼子和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尤非和黄袍老祖一听,登时眉头一皱,两人眼神交流,都带着些许惊慌。韩大胆儿一眼就看出,他所料果然不错。
尤非道:
“别多生枝节,浪费时间了,咱们快走!”
黄袍老祖皱着眉,看了韩大胆儿几人一眼,心道,只要找到员峤仙镜,我就立即送这几个家伙归西,尤其是这姓韩的,几乎搅得我教覆灭,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那白净女人还不死心,对黄袍老祖道:
“就算不挑手筋,也得……”
说着眼睛看着梅若鸿和叶灵,又伸手摸摸自己雪白脸颊上的刀痕,那刀痕还在隐隐作痛。
话没说完,忽然觉得身上一颤,侧头一看,却是尤非再看着她。尤非眼神锋锐,如刀似剑,看得白净女人心头一寒。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尤非说不定登时就会毙了自己。于是不敢多言,只是押着韩大胆儿几人朝前走去。
韩大胆儿觉得尤非对员峤仙镜的了解,远比自己所知要多,言谈话语中,似乎了解很多内情,所以原本想要出言询问。
可这时内息仍旧翻涌不定,于是只能一言不发暗中调息,他外伤不重,只是内伤引致不能运气,这时慢慢行走缓缓调息,希望能逐渐恢复气力,到时候再伺机反攻。
范统虽然身遭不测,但李环和陈飞扬说不定还在荆棘灌木中徘徊,万一他们能来援手,凭着李环和陈飞扬也能抵敌男一男一女,自己再想办法和尤非周旋,况且还有个硬手的后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赶上,只要他到了,几人联手,危机自然消弭。
韩大胆儿几人双手被牛筋绳牢牢附在背后,又一个个用绳子栓书右臂,被白净女人推搡着前行。黄袍老祖走在前面,尤非则在最后,最前面的黝黑男人,挥刀劈砍荆棘灌木开路。
原本众人从道路遗迹的小空地前行,顺着白色砂石路,劈砍荆棘前进,但行不多远,地上的砂石逐渐减少,最后竟全被泥土灌木覆盖。
每当此时,众人便暂时停下,那黝黑男人就挥舞砍刀,任意寻个方向一阵劈砍,如果前方还是找不到道路遗迹指引,便退回此处,再换个方向劈砍寻路,寻得了道路众人在随之前进。
若不是因为寻路困难,他们一直在荆棘灌木中乱窜,韩大胆儿等人也不会被他们撞上。如此行进,速度很慢,但对于韩大胆儿来说却是好事儿,走得越慢他调息理气的时间越久,对他的伤势越有裨益。
黝黑男人寻得了路径,众人又顺着砂石再行一段,寻找空地石兽那样的路标。
这时,忽然前方灌木抖动,忽地一只螳螂人拨开灌木,窜到众人面前。
它嘴里发出几声吱吱嘎嘎的怪叫,同时举起锋利的双镰刀钩,便朝着最前面的黝黑男人疯狂砍戳。
那男人急忙挥砍刀上扬,“当”的一声,螳螂人一只巨镰和砍刀相击,发出一阵金铁交鸣。螳螂人的另一只巨镰,却将黝黑男人前襟衣衫划破。若不是这男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