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脸惊慌神色,忙从一旁李环的包里掏出些干粮,放在嘴里大口咀嚼。
叶灵这时也道:
“是啊!走不出去,又攀不上高墙,不饿死也会渴死!”
韩大胆儿从枯骨身上摸出个袋子,和一个皮囊,这皮囊虽然已经空了,但用刀割开,里面却是还有些微微潮湿!
接着道:
“这皮囊外面包了油布,里面盛水,盖紧塞子,经历数百年,水汽才完全挥发,里面现在还有些潮湿,想必当时皮囊里一定装满了水!
再有……”
说着他把摸出的那个袋子抖开,里面掉出不少像是饼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干硬得好像石头,一掉在地上就摔得粉碎。
“他随身还带着不少军粮,远没到绝粮绝水的地步,怎么可能渴死饿死!”
王维汉道:
“既不是外伤,又不是渴死饿死,难不成是突发疾病!”
韩大胆儿道:
“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我有种猜测……我觉得,他是被吓死的!”
众人听了韩大胆儿这个推测,都不置可否,范统甚至还发出一声讪笑,可韩大胆儿却不以为意。
范统道:
“好端端的,见到大蚯蚓都没被吓死,怎么会在这……”
他话说了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身子一震,不禁抬头朝城墙上,刚才众人酣睡的地方望去。
韩大胆儿道:
“聪明!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之前在城头上,咱们休息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做了噩梦,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轰掉自己脑袋的人和那具枯骨,恐怕都和咱们做噩梦有所关联!”
众人想起适才的噩梦,都心有余悸,因为每个人的噩梦虽然不同,但却都十分真实,梦中的感觉简直可以说是身临其境。只有陈飞扬起来撒尿,这才没被噩梦困扰。
陈飞扬不屑地看了一眼范统,对师父说道:
“您了还夸他聪明,我看他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梅若鸿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地方只要睡着了,就会被噩梦萦绕,影响心智?
可明朝这个兵士,还能说是在迷宫地上休息,被某种东西影响,和咱们一样做了噩梦,但刚才那个可是活生生跑出来,自己开枪自尽的!”
王维汉补充道:
“对对!没错!那人刚才是自己冲出来的!再说他是自尽,也不是吓死的!”
韩大胆儿道:
“我觉得,这地方有些东西会影响人的心智,不一定是睡着的时候,很可能醒着的时候,也会让人产生真实的恐惧感!很可能在城头上这种效果很弱,只有在人睡着时才能对人产生影响,可一旦到了迷宫里,这种效应就会放大。”
说着朝众人一招手,接着道:
“所以咱们得赶快穿过这片迷宫,不要触碰任何东西,如果忽然闻到奇异的气味,就要闭住气,并且提醒大家。如果此路不通,咱们也要赶快原路返回,回到城头上!”
众人紧跟着他的脚步,朝前行进,韩大胆儿忽然又道:
“对了大家把枪里的子弹都退下来,放在身上,万一真的被我不幸言中,至少不会和那个轰掉自己脑袋的人一样!”
众人想起刚才那句没了半个脑袋的尸首,都不禁心中一寒,赶紧依韩大胆儿所言,将子弹退出,放在衣服口袋里。
一行人越往迷宫深处走,地上就越多枯骨,左一堆,右一堆,快赶上坟茔地了。只不过这些枯骨年代略有不同,其中有些也是明代兵将服饰,更有些只有一堆枯骨,却并无半点朽烂的衣裤,好像这些人原本就是赤身裸体。众人越看越是迷惘,各自暗道,就算这地下世界温暖湿润,总不至于赤膊而行吧,当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这迷宫虽然纷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走,韩大胆儿所选的这条路,尚算畅通,只是在两个岔路处,稍有迷失,幸好沿途做了标记,众人才能顺原路返回。
韩大胆儿心知,自己子啊十余条路中选了两条,若不是范统一阵狂吐,喷得到处都是呕吐物,只有这条路尚算干净,自己很有可能选另一条路,不禁觉得,范统似乎高深莫测。
众人走了好一阵子,由于两边宫壁太高,抬头只见一线天光,看不见距离高塔远近,所以韩大胆儿回让叶灵时不时攀上墙头观察,看看高塔的方位和距离。
这时距离着高塔越来越近,众人眼前赫然却出现一个五岔路口。
韩大胆儿正想让叶灵再次攀上高墙,去查看五条岔路地形位置。突然上空云雾飞散,地下世界洞顶光亮直射而下,片刻间,这些发光物四散,整个地下世界,陷入片刻昏暗!
韩大胆儿心知,这是地下世界,那股突如其来的烈风又来了。烈风会暂时吹散笼罩在地下世界的上空的云雾,也会将洞顶的发光物暂时吹散,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过去,发光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