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道:
“就算有机关陷阱,前面进去的人也都趟完了!”
说着双臂用力向内一推,“吱呀呀”声响,两扇巨大的青玉门应声而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
门一打开,忽然一阵清风袭面而来,韩大胆儿忙让众人后退,众人后撤几步,并伸手各自掩住口鼻。防止门中秽气侵染。
众人等了一会儿,但觉只有清风拂面,却闻见风中只夹杂些许青草的气味,再有便是一股阴湿的霉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状。
韩大胆儿用手电往里面照去,只见青玉门后,是一条狭长的石洞甬道,手电光所及之外,便是一片漆黑,光线晃动,空气中似有层层薄雾,像是湿气很重,更显甬道深长幽暗。
虽然他觉得甬道中不会有什么机关,但小心谨慎总没错,所以他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却暗暗扣住几只铁筷子,若真有异状便立刻激发。
韩大胆儿当先一步迈入甬道,落脚之处十分坚硬,不似有什么机关。他前进几步,回头朝玉门背后照去,见玉门背后有个卡榫,旁边一块青玉石条歪斜在一旁,靠着甬道石壁,却是被拐钉钥匙拨开的自来石。
玉门背后的地面上,有凿出的凹槽,槽内放了硕大的青玉球,看来是关门是用以固定自来石的机关。出去的人关闭大门后,青玉球便随着倾斜的凹槽滚落,将自来石退到青玉门背后的卡榫下,将门顶住,理论上来说,大门就永远无法打开了。
这甬道不宽,只能容三人并排同时通过,但进入青玉门后前行不几步,甬道洞顶越愈发升高,再往前行甬道洞顶便已隐没在黑暗之中,人走在甬道中,好似两侧是两堵高墙,只是抬头也望不到高墙的边际。
众人见韩大胆儿走进甬道并无异状,所以都紧随其后,鱼贯而入。人人均是打着手电上下左右照着石壁观察。手电光照在石壁上,其中竟隐隐透出青光,似乎整个甬道都含有青玉矿脉。越往里走,那股青草的气味儿就越重,空气也似乎更加湿润。
这时,范统伸手在洞壁上摸了一把,发现洞壁上长了不少青苔,摸起来湿乎乎毛茸茸的,这手感不禁让人有些厌恶。
韩大胆儿走在最前面,他打着手电向前方寻路,手电光线扫到地面时,不经意发现,地上却有些枯萎藤蔓,这些藤蔓干枯异常,像是被斩断的,一节节随意丢弃在地上,显得十分凌乱。
他弯腰捡起一节枯藤,却意外发现洞壁上横七竖八,尽是些利器劈砍的痕迹,不由得大惑不解。
忽然“啪嗒”一声,从甬道上方的黑暗中,掉下一块石子,寂静的甬道中原本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因为各人均穿了登山皮靴,牛筋鞋底踩在甬道地面上,也仅是发出“擦擦”声响,所以这一声清脆的石子掉落声,让人听得格外清楚。
众人尽皆抬头向上观瞧,几束笔直的手电光照射向上,一丝丝白色薄雾漂浮在黑暗中,更显上方目力不及之处有些神秘可怖。
好好的却又一块石子落下,众人正在疑惑,叶灵听声辨位,已经将那块石子捡起,可石子捡起的一刻,不由地心头一颤。因为这本该冰冷的石子,却略带温热,便赛是谁曾将石子握在手中!
就在此时,甬道中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阵叹息呻吟,那声音凄苦哀怨,在狭长的甬道中,听起来似人非人,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生物发出的!
范统边看是个男人,平时整治嫌犯时,手法残忍歪点子最多,可在这群人里却是胆子最小的一个。别说不及身有武艺行走江湖的叶灵,甚至连梅若鸿这个大家闺秀都大有不如。
诈闻那一声叹息,范统身上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后背汗毛直属,脱口而出道:
“有鬼!有鬼!”
李环走在最后,离着范统最近,不耐烦地吼道:
“哪有鬼!你乱叫什么!”
这时四下里一片寂静,却再无半点声息,只有范统吓得牙关打颤,上下牙咬得咯咯作响。
李环这句话倒是稳定了军心,众人并未再次聆听,等了半晌,甬道内却声息全无。正在范统长吁一口大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那叹息呻吟却再次响起!
这次的叹息声,比刚才的更大也更清晰!
众人只觉这声音像是一个人在痛苦呻吟,便赛口舌被封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呓语,而且这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
这时,一滴湿热粘糊的液体,从上方滴落,不偏不倚正落在范统脸上,黑暗中范统伸手一摸,然后放在鼻子前一闻,却是一股腥味儿,他举着手电往手上照亮,不禁惊呼道:
“血!是血!”
此时再抬头,往上观瞧,却一阵血腥气扑面而来,黑暗中,一道人影冲破雾气,直坠下来,却在临近众人的半空中陡然停住,正好和范统来了个面对面!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纷纷后跃退开,手电光束一阵乱晃,只有范统僵在当场,和下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