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指着在场的一个人,并且声称他就是凶手,他不光杀死了鲁正雄,连死在地下储藏室的林奇,都是被他事先设置的毒计杀死的!
韩大胆儿所指之人,正是古董鉴定专家,杜兰德拍卖行的拍卖师和鉴宝人——许凌峰!
许凌峰并没有像其他案件里,被揭穿的凶手赛的,立即跳出来反驳,却只是站在台下,冷冷地看着台上的韩大胆儿,一言不发。
这时巴勒斯杜兰德道:
“这怎么可能呢?韩先生您……您一定是搞错了吧!”
贝特朗也跳出来喝道:
“别听这个中国人瞎掰,刚才灯亮之后,他就跑出了拍卖厅,我看他才是凶手!”
让皮埃尔和坐在他旁边的外国人也说道:
“参加拍卖会的人身上都不允许带武器,那个拍卖官难道身上藏了利器吗?”
许凌峰走到台前,扬起双手,示意让人检查他身上,看看有没有暗藏武器。
接着便有人附和道:
“没错没错!整个拍卖厅,也就只有那把腰刀算是武器,刚才检查过,刀上并没有血迹,那把花瓶里的刀上不是有血迹吗!刚才不是已经认定那个谢安就是凶手吗!”
更有人为许凌峰辩证道:
“这位拍卖官,离着腰刀距离太远,更加根本够不着藏刀的花瓶,怎么可能绕过大家处理作案工具呢?除非他会飞!”
“对对!不可能不可能!”
“根本做不到,绝不可能是他,应该就是谢安!”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已经被带上手铐蔫头耷脑的谢安,听韩大胆儿说许凌峰才是凶手,顿时觉得看见了希望,精神为之一振,赶紧站起身来喊道:
“韩头儿说得对,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
他能管韩大胆儿叫韩头儿,足见谢安听过韩大胆儿名头,也知道他是神探,他能为自己说话,自己真算是有活路了!
可拍卖厅里你一言我一语,人声喧闹,光凭谢安一个人的声音根本压不住这些人,自己两句辩白也早被淹没在喧哗之中!
人群中,王维汉虽然和韩大胆儿相识,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言,可津门神探毕竟只有耳闻,却从没亲眼见识过,所以对韩大胆儿所说的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加上他乔装而来,不便引人注意,所以只能在一旁默默听着,并不发表任何见解。
严致一、张曦、高敬晖、老蔡几人,在红堡血案中,就已经见识过韩大胆儿推理破案的能力,自然相信他的言论。
梅若鸿自不必说,只是在一旁等着听韩大胆儿接下来的推理。
严致一还在为刚才韩大胆儿让他靠近观察黑玉造像的发现,而吃惊不已。
张曦见老师一言不发自己也只在一旁聆听,老蔡是洋楼的执事,他是个成熟的老管家,十分懂得规矩,自己的工作是为宾客服务,所以依旧一言不发在一旁侍立。
是以众人里也仅有高敬晖一人,出言表示支持韩大胆儿观点。
巴勒斯这时候又道:
“韩先生,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你刚才的确离开过,并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场,案发之后,其实为了确保没有人带利器进场,我让保安人员礼貌地检查了一遍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些拍卖会的工作人员!
其中最先检查的就是我和拍卖官许凌峰,但是所有人身上都没有任何利器!”
韩大胆儿抬手压言,让众人保持安静,接着道:
“有时候杀人斩首根本不需要利刃!鲁正雄根本的脑袋根本不是被刀剑砍掉的!”
此言一出不禁一片哗然,只有许凌峰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韩大胆儿。
韩大胆儿道:
“其实刚才在地下室,我已经跟这位波尔波督察长和巴勒斯先生解释过了,那把花瓶中发现的带血长刀,并不是杀死鲁正雄的凶器!
鲁正雄是中了一种预设的杀人机关,这才身首分离死于非命!”
“机关?什么机关?”
不等巴勒斯询问,波尔波问。
韩大胆儿道:
“刚才我检查过拍卖厅和后面密码门储藏室,以及办公室和设备存放间,其实我发现了些东西!”
巴勒斯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韩大胆儿并不回答巴勒斯的提问,却反问众人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的,这间改建后的拍卖厅,虽然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却给人一种纵深感很强的感觉,仿佛看起来拍卖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