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地上封土堆吧!
可你看这里一马平川,还守着河边,在这修墓,不怕河水倒罐把墓室淹了么!”
狗少觉得韩大胆儿说的也有道理,便道:
“那你说这又是石兽,又有洞穴的,能是什么地方?”
韩大胆儿有看看石兽,想了想道:
“北运河是一条人工挖掘的运河,现在这里虽然和永定河相连,但古早之前却是分开的两条河,虽然对咱们来说,这里是古代河道,可更早之前,这片地方也很可能只是块平地。后世修凿运河贯通河流的时候,这里才被修作了河道。
古早留下的遗迹也被沉入河底,随着河水冲刷,河床年年加高,大量泥沙土石,也将这巨石遗迹掩埋,后来古河道废弃干涸,这里才有又变成了一块陆地……”
“你说这么多,这石兽洞穴不是古墓,究竟是什么呢?”狗少问道。
韩大胆儿道: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石祠!”
“石祠?”
“对!就是一种古代祭祀场所!”韩大胆儿道。
狗少问道:
“那这祭祀石祠,为什么下面有条洞穴,洞穴通往哪儿呢”
韩大胆儿道:
“那就要下去看看了!”
说着已经将洞口扒大,有拽绳子把水月灯提起来,然后把绳头儿交给狗少,说道:
“绳子太短,周围有没有可以固定的地方,你辛苦下把绳子栓腰上,我下去看看!”
狗少笑道:
“嘿!不让我下去,你倒要自己下去!你看我这身板儿,经得住你么,绳子绑在我腰上,你拽绳子还不把我腰扥断了!要不你在上边拽着绳子得了,我下去……”
韩大胆儿不等狗少说完,已经把绳子绑在狗少腰上,自己一手抓着绳子另一头儿,另一手提着水月灯,从窄小的洞口钻了进去!
韩大胆儿一钻进洞里,先用脚踏住洞壁,只觉洞壁很软,并不像石壁。他把水月灯提把叼在嘴里,一扬手朝黑暗处打出一把铁筷子,铁筷子如漫天花雨赛的,照着洞里四面八方飞去,只连连又“朴朴”之声,像是铁筷子钉在了泥土中!
他等了一会儿,见果然没有异状,这才用脚一蹬,手中绳子渐送,身子飘然下坠,落下一段,便在此蹬塌洞壁,手送绳子,身子便有下坠一段。
狗少在洞口,腰上帮着绳子,虽说韩大胆额施展轻身功夫借力,下洞的重量已然轻了大半,但狗少依旧觉得勒在腰上的绳子,越发吃紧,好悬没把韩大胆儿带来那二斤羊肉蒸饺都挤出来!
韩大胆儿两三个下跃,就到了洞穴的中段。
这洞穴上面大部分是泥土层,往下攀就是一小段岩石混合着泥土的土石层。再往下则是坚硬的岩石层。洞穴的确是人工修凿的,洞壁凹凸不平乱石嶙峋,看起来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洞穴足有三十来米深,绳子在离地七八米的地方就到头了,韩大胆儿只能叼着水月灯,拔出红白双樱短刀,松开绳子,用短刀插在墙上借力,顺势滑下,双脚稳稳落地!
他提着水月灯照亮,见洞穴成拐形,落足的地方背后是石壁,前方则是一条蜿蜒的通道。这地下洞穴通道微微向下倾斜,延伸出很远,等光所及根本照不到尽头。
地上的洞口打开了很长时间,空气通畅已久,只有些湿寒倒不觉得如何憋闷。只是灯光不及的远处周围一片黑暗,不由得让韩大胆儿想起了那次意外落入地下河道,最后死里逃生的经历,想到当时种种,心中不免一阵狂跳。
他站定身子,调整呼吸,稳了稳心神,这才举着灯,一步步摸索着朝前方走去!
洞穴内布满青苔越往前走,越觉得有些憋闷。这洞穴像是利用一条天然洞穴改建的通道,原本是陆地,后来石祠地面被改成河道,所以洞穴里被河水倒灌。在河水改道干涸前,洞穴里应该充满了水,长期在河水浸泡冲刷下,洞壁虽然凹凸不平但却十分湿滑。
韩大胆儿往前走了一段,感觉洞穴似乎缓缓向下,他本以为会和上次地下河道一样,越往前走就会越闷热,空气也会越来越稀薄,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洞内的空气不但比刚才充足,而且还很凉爽通风,就连洞壁上的苔藓也少了很多。地上的湿泥越来越干,再往前走几十米,原本地上那些稀软的湿泥也在逐渐变硬。
韩大胆儿再往前走了不远,前方却是一道石壁,洞穴到此戛然而止,竟然已经是尽头!他心中纳闷儿,这洞穴开凿不易,可却是个死胡同,难道是开凿到此便放弃了么,可要是这里便是洞穴尽头,那刚才清凉爽的清风是从何二来的呢?
正在此时,忽然一股阴凉的风,从头顶吹来,韩大胆儿猛然抬头,提灯向上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