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工人以为是意外挖了某个的坟墓,可仔细一看,这尸首裸尸埋葬,并没有棺材,而且还是被割喉而死,登时就感觉不对,立即报了官。
尸首在太阳下炙烤,不一会儿就传出一阵阵恶臭,并且开始出现局部自溶现象。所谓自融就是人死之后,身体细胞开始的自我分解的现象。
韩大胆儿查看埋尸之处,此处原本是个水坑,水坑的只有一口棺材大小也不太深,里面有些积水,水干了之后,坑中泥土逐渐干燥。
坑旁旁边有个水泥石台,此处原本是天津八景之一的南原樵影,所以有人想借此景,在此处修建一座凉亭,便运来了不少砂石泥料和木材等等。
可后来天干物燥,不少水池坑渠都干涸了,南原之景大差,所以凉亭只盖了个水泥台底座,便没有继续动工。那些砂石堆在此处,那段时间又天干无雨,所以砂石木材变得十分干燥。
大约三个月之前,有人发现旁边原本的坑被干燥的砂石填平了,不过因为凉亭一直没有动工,建筑材料堆放在此也无人问津,所以谁也没在意被砂石填平的坑穴,直到今天动工修建花园的时候,工人挖开表面土层和下面的砂石,才发现了坑中蜷缩的尸首。
韩大胆儿看了眼工人挖出的砂石材料,这才明白没什么女尸皮肉干瘪,呈现出一种近乎干尸的。坑穴一年前被人填平,说明这具女尸至少死了超过三个月以上。
埋尸土中的时候,原本就比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腐化速度要快,而凶手就近取材,用于埋尸的砂石中掺有大量生石灰。
生石灰可以用于防腐,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防腐环境,而干燥的砂石材料,吸收了尸体中的水分,让尸首产呈现了干尸状态。但是坑底泥土返潮,也让尸体开始渐渐出现腐化状态。
尸首全身赤裸,光凭外貌已经无法判断大概年龄和人种。尸首咽喉处刀伤很深,虽然皮肉干瘪但依然显得伤口十分平滑,还有种利刃切割皮革的质感。
伤口右深左浅,和剖腹案凶手的手法一致,加上尸体呈现的蜷缩侧卧的睡姿,而且尸身的胸腹也被划开,脏器外露,内脏部分少了子宫。周围虽然没也没宗教祭祀仪式,也没有符咒,而且时候还被掩埋,不像后来的剖腹案那么张扬,但从行凶手法上来看,简直如出一辙。
韩大胆儿看着埋尸的坑穴,忽然想起去年的膀大力案,那时案中的第一死者就是在这不远处的水坑底的泥中发现的,当时已经呈现除了鞣尸状态。很难想象,如今隔着不远,却发现了另一案件的死者尸骸。
但紧接着他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按照眼前这具女尸来看,如果真的是开膛手模仿犯所为,那说明他当时的行凶手法尚未成熟,这很可能是他下手的第一案。
他站在原地朝四周张望,尤非见他望向四周,不禁走过来问道:
“你看嘛呢?”
韩大胆儿道:
“这案子才是那个开膛手模仿犯干的!如果这是第一案,那凶手一定会选择,离自己住所不远的地方杀人抛尸,就像当年膀大力案一样。”
尤非望向四周,说道:
“要按你说的,这周围可没有空荡荡的,虽然也有些人家,但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不像是那种家境富裕优渥,还会画西洋画的人会住的地方,除非……”
说着尤非把眼神望向远处的一片校园,那里是南开大学的校区,韩大胆儿此时也正望着那片校区。
这时忽然一声钟鸣磬响,打断了二人的思绪。原来是不远处那座小道观正在举行每日的法事,接着便远远地传出的一阵唱诵经文的声音。
韩大胆儿听着那阵阵诵经声,脑中灵光一闪,仿佛忽然看到,一个黑影般的凶手,这是他用残杀小动物之后,初次尝试杀人,他很兴奋,但是却难掩紧张。
在草草掩埋尸首之后,他站起身来的瞬间,忽然听见了儿远处传来的鸣钟敲磬的声音,接着便是这悠远的诵经声。
凶手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尝试开膛手杰克那样,不去掩埋尸首,用表面的张狂,来掩饰自己的谨慎,还可以利用宗教手段,来误导警察的调查方向,愚弄调查者。
这想法让他欣喜若狂,但他很冷静,并没有挖出已经掩埋的尸首,那样反而会因为疏忽留下更多证据。他需要时间准备,他在西式教育下长大,对中国的本土的宗教并不熟悉,他需要时间,筹备下一次更完美的犯罪!
他本来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模仿犯,但却在不断精进自己的犯罪手法,让自己的犯案手法更加完美……
截止目前,除了已经确定,卢俊之死并非开膛手模仿犯所为,此外已经出现了三个被模仿犯杀死的被害者,韩大胆儿心中有些焦急了,他不希望再有第四个被害者出现……
这具干尸化的尸首,被送去了防疫院尸检,但由于尸首死亡太久,已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推断其死因和大概的死亡时间。
梅本事按照韩大胆儿所说,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