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直接来到防疫院地下停尸间,见老苏拿着解剖刀,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便走到尸首旁,熟练地抄起笔和验尸单,两人也不多言,相互轻轻点头,便即开始验尸。
死者是男性,年龄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尸首体内血液量很少,尸体背后有云雾状的尸斑,由于尸斑是血液沉积形成的斑痕,因为尸首体内血液量的原因,致使尸斑很浅并不太清晰。
尸首脖颈处有刀伤痕迹,刀口左深右浅,切断了大动脉,但是身体上并没有太多血迹,也没有喷溅形血迹。致死原因和另外两件剖腹案也不相同,并不是失血性休克死亡,而是舌骨断裂,窒息而亡。
死后被从剖腹取走所有脏器,刀口也和之前两岸不同,是从前胸一刀直至腹剖,用刀力度之大竟然劈开了胸骨。死者体内除了胃肠之外的脏器,基本都被取走。在尸体腹部右下方有个手术形成的刀口,不过刀口不大,位置像是阑尾切除手术留下的,不过现在脏器全都不翼而飞了,也无法证明,手术刀口是不是阑尾切除术造城的。
死者双臂大臂处左右各有一块深深压痕,但形状不同。双手指甲中有些皮肉,像是死前抓伤了凶手。
老苏道:
“这男尸和之前两案并不是同一凶手所为!”
韩大胆儿道:
“我也这么认!这应该是模仿之前两案,但是手法拙劣!可有个问题!凶手明明已经掐死死者,那为什么还要割喉呢?单纯只是为了模仿前两案的作案手法么?
再有死者体内血液量这么少,可现场也并没有大量血迹,那血去哪了呢?”
老苏验尸已毕,一边缝合尸首,一边道:
“这就得靠你去查了,不过你得小心点,这凶手能一道砍断胸骨,直至盆腔,估么着出了力气很大之外,可能还有功夫在身,而且出手十分狠辣!”
韩大胆儿点点头道: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留心的!”
韩大胆儿填写完尸单,让老苏核实之后,便离开防疫院回到侦缉科。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警察们正在陆陆续续回到总厅上班。
韩大胆儿刚要进院儿,就见门口呼啦啦来了一大批人。为首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衣着华贵,可头发却很凌乱,双眼红肿,应该一早起来就哭过,没洗脸梳头就出了门。这男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正要迈步走进总厅大院儿。
他们气势汹汹,站岗看门的警察不知道这群人意欲何为,所以将众人阻拦在大院儿外,这男人带着手下就要硬闯。
不等站岗的警察举枪,一个彪形大汉上来就是一拳,朝着警察脸上打去,这要是一拳打中,非得打得警察眉角开裂鲜血满面。
就在一拳打来之际,只听“砰”“咔哒”一声,那大汉的拳头已经软软垂下,胳膊在肩膀前来回乱晃荡,显然手臂已经脱臼。
大汉和为首的男人正在吃惊之际,却见眼前站着个威风凛凛的高个子警察,却正是韩大胆儿。
原来刚才大汉拳头未到之际,韩大胆儿一个箭步抢上,接住大汉打来的一拳,然后向下一带,左手在大汉腋下一托,便已经将大汉的手臂卸脱了臼。
这时,差点被打的站岗警察,惊魂稍定,才道:
“哎呦喂!韩头儿,幸亏有您了在!”
说罢,这才举起枪口对着刚才那大人的大汉,恶狠狠地道:
“敢打警察,你吃豹子胆了!”
韩大胆儿伸手一压站岗警察的枪口,然后上前一伸手抓住大汉的胳膊,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韩大胆儿抓住,只感觉肩臂一阵钻心疼痛,正要开口骂街。旁边几个大汉也要上来动手,却见韩大胆儿托住大汉胳膊,一抬一推,已经将脱臼处接回原位。
接着转头对站岗警察道:
“这是昨晚凶案死者家属,让他进去吧!”
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韩大胆儿一阵,问道:
“您了是?”
站岗的警察道:
“津门神探听过吗?这就是侦缉科的韩头儿!”
男人听过韩大胆儿的名头,这会儿看他也不问就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的确有点非同寻常,可这男人却不像常人一样面露钦敬神色,反而显得有些不屑,皱着眉头看了看韩大胆儿!
韩大胆儿也明白受害者家属心情,并不与之计较,只道:
“您了跟我来吧!其他人在门口等着。”
他言语平和,声音也不高,可说出的话,却极有威严,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慑力。
那几个彪形大汉,原本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但刚才韩大胆儿一招卸脱了其中一人关节,又闪电出手帮其接上,众人都被这招震服,也不敢诈刺儿,可却不愿意认怂,都作势跃跃欲试只要为首那人一句话,就上前撕吧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