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不是没看出来男女就动手了?”
韩大胆儿摇摇头,又观察死者胸腹之间的伤痕颇深,而且用刀力度很大,如果照刀伤看,恐怕会割破其他脏器。
再看墙上的符咒,看着的确和前两案很像,但似乎眼前墙上这道符咒,用笔的力度和粗细,都跟之前案件很不一样,最重要是一点书写美感都没,显得字体凶霸粗狂!
这时候,符咒已经被书写了一段时间,字迹干涸之后,颜色并不像前两案那样是殷红的,反而是棕褐色的,而且带着极重的血腥气,竟然全都是用血书写的!
韩大胆儿在尸首附近走了走,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发现尸首旁边的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层湿泥,湿泥表面平整,上有根植物根须,他又抬头看看胡同两边,发现湿泥一侧的矮墙上摆着几盆花,摆得并不太高,几盆花中间有个空缺。
他低头看看已经快要阴干的湿泥上,发现有两个浅浅的足迹。他拿起死者被扒下的衣服鞋袜,然后用鞋底和旁边的湿泥比对了一下。
然后说道:
“我认为和前两案不是同一个凶手!”
尤非道:
“是因为下刀的方向不同?”
“不止,你看!”
说着韩大胆儿把湿泥上的足迹指给范统和尤非看,又说道:
“这湿泥比一般泥土细一些,应该是墙头花盆掉落,摔碎了之后扔在这的花泥,而且应该扔在这有几天了,这花的主人只把碎花盆和泥土中的花收走了,这些花泥却扔在这没管。
这两天没下雨,地上大都是干的,所以我推测应该是今天挑大河送水的,路过时候,不小心洒了些水在花泥上。而且时间应该挺长了,花泥上原本可能有过往行人的足迹,但是被水泡时间长就都散了。
现在花泥快阴干了,上面两个足迹明显是新的,上面一个和死者的鞋吻合,压在下面那个大一些的足迹,应该是凶手的!必然是在死者死前,凶手先留下足迹,凶手行凶之后,死者后退几步,脚下乱踩时候无意间踩在湿泥上,凶手足迹的上面,才形成现在的样子。
前两案,现场有大量血迹的情况下,凶手都很小心,没留下足迹。这次没什么血迹,凶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在一块湿泥上留下足迹。而且你看着足迹是布鞋足迹,按照西门里春杏同院儿妓女描述,那个疑似凶手的人穿的应该呢绒西装外衣,那怎么会配一双布鞋呢?”
尤非看看足迹,略微思索,说道:
“这……也不一定就是凶手的脚印吧?还指不定是谁留下的脚印呢!”
韩大胆儿道:
“那鞋印儿很新,鞋印儿边的湿泥跟死者鞋印儿边的湿泥,干湿程度一致,显然差不多一个时候形成的。如果你还不信,王振和凶手交过手,你可以去问问他,凶手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鞋。我的判断一定没错!”
他接着又道:
“再看地上的痕迹,凶手杀死死者,直接摆成平躺状态开膛取走内藏,和前两案,先摆出睡姿,画速写之后才摆成平躺姿势开膛的手法不同,而且下刀的手法方位也不同,墙上的符咒没有颜料,全都是血写成的。
这都是照猫画虎,根本就不是之前的凶手!想不到,还出了个模仿开膛手模仿犯行凶手法的模仿犯!”
范通道:
“好么!您了说绕口令呢!
依我看,哪有那么复杂,是不是因为,这次杀的是个男的,一个大男人,摆什么睡姿画什么速写……这地上血这么少,肯定是拿东西接着,都用来画符了呗!
之前因为血不够,所以画符都掺了颜料,所以这回直接放血,用家伙接着,然后用血画的符咒!”
韩大胆儿道:
“你出来行凶作案,还带着铜盆接血吗?你以为杀猪放血呢!”
范统也不敢再抬杠,嘟囔道:
“不就是跟您了讨论案情么……怎么还急眼了……”
他也不再跟范统废话,让尤非带着人在现场取证,然后把尸首拉去防疫院尸检。
接着问道:
“刘方呢?”
尤非道:
“说是去诊所守着王振了!”
“诊所在哪我要去诊所看看王振!”
韩大胆儿到了诊所的时候,王振已经缝完了针,正在输血,韩大胆儿看了一眼王振的伤势,见他还在昏迷,便去和大夫聊了几句。
从大夫嘴里得知,王振的刀伤是从右肩斜向左下侧砍伤的,凶手下手着实不轻。
韩大胆儿从刘方手里接过王振的配枪,见配枪枪口上竟然有一道斜斜的刀痕,竟然把纯钢的枪管砍掉一节。要不是被这枪管挡了一下,又被牛皮腰带上的铁扣隔了一下,这一刀就得把王振右肩连带半个身子都砍下来。
这时刘方凑上来道: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