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韩大胆儿揣起地图,和梅若鸿匆匆告别,便要前往王维汉家,却被梅若鸿叫住。
“你看这是什么?”
梅若鸿拿出一张写着法文的白色烫金信封。然后抽出里面一张请柬似的东西,在韩大胆儿面前晃了晃。
韩大胆儿看到请柬上印着法国商会的徽章,便道:
“这是……小型拍卖会的邀请函么?”
“那当然!你以为就你有办法搞到么?”
韩大胆儿惊喜道:
“太好了,白崇伟只弄到一张,我还正好缺一张,可以让狗少一起去协助我!”
韩大胆儿伸手正要接过邀请函,梅若鸿却把手一缩,板起脸来说道:
“想什么美事呢!这邀请函是我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韩大胆儿这才醒过味儿来,忙道:
“你去干嘛!这次拍卖会可不简单,三阳教一直盯着的东西就在拍卖清单里,所以很有可能会出危险!”
“我又不怕!”
梅若鸿冷冷地道。
韩大胆儿道:
“我知道你不怕!可你忘了上次在谦德庄的事儿了?”
“我上次又没受伤!”
“那是因为有我在,而且上次的事情远不如这次拍卖会危险!”
韩大胆儿是真有点急了,这梅若鸿向来稳重,可是上次偏要和他一起去谦德庄,结果差点遇险,这次拍卖会,虽说是在法租界,还有专门人维持安保。可三阳教的人不比谦德庄的流氓,万一真的动起手来,自己真怕护不住梅若鸿。
他正要摆明厉害继续相劝,谁知梅若鸿却道:
“这场拍卖会,每张邀请函都有被邀请者的姓名、性别和身份,这张上是我的名字身份,我可不会让人顶着我的身份冒名顶替!
难道你是想带叶灵那丫头去!我知道,她伸手不错,带着她能给你省心!”
韩大胆儿道:
“我可没说带她去,我都很久没见过她了!再说,那丫头是飞贼出身,带他去拍卖会,那不等于把耗子放米缸里吗?
我是想带我那个发小狗少去,就是叫张子英的那个货,住的离我家不远,小时候你也见过。就是那个比咱们大点,被你训得一愣一愣的那个货!”
梅若鸿道:
“你说那个纨绔子弟?败家子儿?”
韩大胆儿道:
“他现在学好了,拜了师,学了不少能耐,这次就是他师父让他来帮我铲除三阳……!”
梅若鸿不等韩大胆儿说完,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韩大胆儿心里有气,他当初之所以要解除婚约,其实也是因为梅若鸿这性格。虽然梅若鸿对自己不错,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又是自己查案缉凶的好帮手。
可梅若鸿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样子,而且经常一言不合就给脸子,有时候自己也弄不明白,不知道哪句话就惹着她了。让韩大胆儿总这么憋着个劲儿忍让,长久下去也是在不是他性格,么相处也着实累心!这才是韩大胆儿内心一直摇摆不定的原因。
离开化验所,韩大胆儿去了王维汉家。这回赶巧了,王维汉刚从外面回来,管家老廖把韩大胆儿带进大宅。
客厅中,王维汉显得有些兴奋,一见到韩大胆儿不等他开口要,便立即说道:
“韩兄弟!咱们把古器合一找投射出的那张图,果然是一张立体地图,而且我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了其所代表的的位置,就是天津卫!”
韩大胆儿点点头,王维汉见他并不是很兴奋,又道:
“你莫不是已经知道了?”
韩大胆儿并没告,自己也已经找到了地图所示位置,只道:
“古传无终国就在天津卫一带,之前我偶然办了个案子,得知无终国后裔在不阴山也建了个无终子国。所以这立体地图八成和天津卫有关!”
接着便拿出鬼工球说道: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鬼工球!”
王维汉显得有点疑惑,问道:
“韩兄弟,你不是说这件古器已经在地下河失落了么?”
韩大胆儿看出王维汉以为自己有意隐瞒,便解释道:
“都是机缘巧合,这东西被一条鱼吞进肚子里,后来这条鱼被人打上来,把鱼肚子里的鬼工球放在地摊上售卖,后来辗转被我一个朋友得道,最后这才又回到我手里!”
说着指了指鬼工球上一处没有清洗干净的地方,又说道:
“你看这鬼工球上,还带着鱼肚子里的一些污迹!”
王维汉并没真的去看,只是点头道: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东西终归还是要回到你手上!”
接着王维汉一招手,管家老廖已经匆匆走近内室,将环叠玉盏取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