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那名年轻‘菜鸟’,却突然发话了。
“磨磨蹭蹭的这么久,到底开还是不开啊?”
“你要是不看,那我就由我来帮你开!”
一只大手,忽然从赌桌前,绕过那堆筹码伸向那个黑漆漆的骰钟。
在那一刻。
耳边,人群呐喊声还在继续。
那荷官跟龅牙两人眼睛一眨不眨、一勾勾的盯着那只,朝骰钟伸去的手。
那一刻,他们不是不想动。
而是现实中的震惊,让他们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的状态,根本就动弹不得。
什么鬼!?
荷官在赌桌上这么多年……
龅牙在赌场当叠码仔这么多年……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现在这样……
赌客居然自己,伸手去开骰钟的。
并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荷官眼看着那只手,距离那骰钟越来越近。
他的心里开始犹豫。
思考着自己还要不要伸手去按,隐藏在赌桌下面的那个按钮。
要是待会自己按下按钮。
然后那只手,快速的将骰钟打开,看到了里面,还在不停旋转的骰子,那自己又该作何解释……
以赌场里,那些幕后大佬们的尿性,一定会随便拉个人出来定罪。
桌子下那个按钮,是自己自私安装。
与赌场没有一点关系。
然后自己就会被赌场扫地出门……
然而自己如果不按下那个按钮。
那赌桌上这么多筹码……
站在赌桌边的那个龅牙,一定也会让自己在赌场老板面前背锅。
赌桌上输掉的这么多钱,一定也会让自己赔偿。
可自己哪有那么多钱赔偿啊!
他们不定还会让自己用身上的器官来抵。
他们都是从其他镇上过来的,
之前那里,听是漠北组织的地盘。
而这些人,平日里没少跟那帮家伙接触。
像人体器官倒卖这种事,背地里一定也没少干。
一想到这,那名荷官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像一个个针一样竖起来了。
他的整个头皮都感觉是麻的。
不行!
他忽然间想捂住腰子。
这个按钮,还得按下去。
被人扫地出门。
也总比被人将腰子割去还债了强啊!
他的手,正准备用力,眼睛却还是盯着,那只一点一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那个饶动作,看下荷官自己眼里仿佛是慢动作。
他的鬓角处,划过一颗豆大的汗珠。
然而突然间!
那只手的速度却忽然加快。
那速度快的离谱,仿佛就在他面前出现了残影。
在赌场里混迹还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遇见过出老千的。
但是,见过这么多人,还从未见过,有一个饶速度,居然能快到这种地步。
陆风一把将骰钟给揭开。
四五六点‘大’。
居然是大!
在场众人欢呼,如果是锅中的水杯烧开了一样。
“大!”
“真的是大!”
他们抓着头,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早知道我也梭哈了!”
“……”
那名荷官跟那个龅牙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如同是两个千斤重的铁饼,一下子压在了两饶肩上。
人群被拨开。
一个打着领带,穿着红色西装,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走进。
现场顿时安静了。
但是围观群众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刚刚赢钱的喜悦。
那名西装男壬了那名荷官与那个龅牙一眼。
那眼神冰冷,看向二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条狗。
而那个人,也被那西装男壬的低着头不敢与之直视。
那种中年男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边陆风。
然后恭敬道:
“那么先生,刚才就是你一直在梭哈?”
陆风眼睛微眯,只是扫了西装男一眼,然后从筹码堆里,拿走最上面的一万块钱。
看似随意的人给了站在桌边的那龅牙。
颇一声。
一万块钱重重的落到桌子上。
跟着一起落下的,还有那龅牙的心脏。
西装男打了一个响指。
之前陆风赢下的七万块钱,很快就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赌桌之上。
其他人也各自拿着各自的筹码,脸上的笑容要多开心就又多开心。
那西装男对陆风道:
“这位……先生。”
“您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