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的速度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压制。
无法第一时间恢复,只有上半身的陈树不是不可以跑,而是他知道这样跑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不找出解决当前可怕现象的生路,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一样,周围的白骨在这一刻......上面惨白的骨架上渗出新鲜的血液,有人肉白骨生血肉的恐怖之感,极为邪门。
“这还只是第二次声音响起,诡异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一般驭诡者能够承受的范畴,那家伙明显在骗我,只是想把我引导到这块区域来。”
当时的情况陈树也没有第二种选择,与其在原地等待接下来的继续,还不如搏一搏。
他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会不会比站在刚才的地方凶多少,但绝对凶的不止一点。
白色的骨头在长出血肉,这些东西即便是能活过来,也绝对不是人,而是死人,对此陈树微微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绪,准备让诡瞳臂上的藤蔓交织成一个下半身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身体动了一下,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回了原地。
陈树脸色一沉,扭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的背部多了十几双手臂,透过破损的衣服,从皮肤上长出来,像是一只只蜘蛛脚一样,抓在地上纹丝不动。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蜘蛛裹住半个身子的残废,黏在霖面上。
“藏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透过火焰的照射,在地面上他看到了自己周围站满了大量飘忽不定的佛影,火焰晃动带动着这些影子的晃动。
能够感受到佛影之中可怕的邪意。
毫无疑问,沾染在他身上的诡异佛纹身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准备借助这一次的污染将自己彻底杀死。
此事,陈树心里早就有所准备。
那东西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上,让他一直坐立难安,反而此刻显露出来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出现,总比一直躲在暗处无法处理的强。
众多诡佛虚影将他按在地上后,陈树目光向着前方看去,因此在这一刻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火焰中一支送丧队伍不紧不慢的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是那支僧人送丧的队伍,法事、僧侣、哭丧的人以及......白色的棺材。
队伍与以前一样。
走动的不紧不慢,在哭哭啼啼中,踩着白骨血肉,撒着白纸,抬着棺材一步一步的走来,这一刻陈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死掉。
不对,那种感觉是自己已经死掉了,那口棺材中装着的就是自己的尸体,而他此刻就像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悲怆的虚影一样,只能为自己哭丧。
很邪门,难以描述的悲伤,自己在送自己上路。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玲子之前就是被压在那口棺材当郑
但是玲子已经被自己弄出来了,现在要是自己被拉入那口棺材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绝对不会和第一次走入棺材中一样。
这一点陈树十分清楚,当时因为玲子与她身上诡异的存在,眼前的诡异队伍并没有特别针对他,他那时候只是被玲子身上的诡招进去了而已。
现在,他才是真正面对眼前送丧队伍的可怕。
“没有铃铛,棺材里面此刻应该是空荡荡的才对,那我要是被关进去......是不是也会和玲子一样,彻底的陷入死寂当中,最终一直躺在棺材内,成为诡石庙的一部分?”
不是很确定,或许会被带到诡石庙山崖的那片区域,成为里面的关押的诡异。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自己与玲子不同,玲子的进入明显是自己布局操作的结果,而他这样被拉进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他身体不会死,因为他是异类,但是........他会。
哪怕是再次走出来,也只会是一只可怕的诡走出来,而不是他。
想到这样的结果,陈树的脸阴沉了很多,哭丧着脸看着队伍不断靠近,脑子在不断思考。
队伍在被不断靠近,身体也变得愈发的僵硬,身后的那些手臂死死的将它按在地上,压制着他身上的诡异逻辑,同时,背部传来一阵阵剧痛。
他能感受到。
手臂对应的诡佛诅咒,在不断的爬出他的身体。
脖子僵硬的扭动到了不可思议的位置,他看到,身后血肉模糊,一个个鲜血淋漓的身体在从他身上挤出来,向外攀爬,足足有十多具......
显然。
这些可怕的东西并不打算一同被关押经棺材。
“连蒙眼诡佛的诅咒都不敢被棺材轻易的关押进去吗?明这口棺材很凶,而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