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高更告罪,随后走向所罗门和尼科利奇,
“两位,毕加索先生讲的什么画?”
所罗门故作惊讶,
“兰伯特馆长也在?你的票应该是赠送的吧?我们是买的。”
嫉妒的语气表现得恰到好处,
兰伯特小小满足了一下虚荣心,继续道:“大家来此都是为了追逐艺术,买的票和赠的票有什么不同?”
他将话题绕回去,
“我们还是再聊聊画作。”
所罗门对尼科利奇使个眼色。
后者会意,介绍道:“毕加索先生率先聊起了《合作中的少女》。他将扭曲,矛盾和对抗……”
兰伯特双眼一亮,
这话和高更所说不谋而合。
果然,毕加索的油画也是有东西的。
尼科利奇又说了一阵,遗憾道:“可惜,《合作中的少女》是毕加索先生赠与陆爵士的,而陆教授不可能对外出售。之后,我们又咨询了其它几幅画作,并看好了其中一幅,但报价……”
话音未落,所罗门连连咳嗽,
“咳咳……”
尼科利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馆长先生,抱歉。此时我们已经是竞争关系了,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的报价。”
不就是1300镑?
兰伯特刚才都听到了!
他默算自己的钱袋,心里多少有底了,
比这两个外国来的穷学生,白教堂美术馆的预算还是够的。
他安慰地拍拍两人的肩,
“没关系,你们一定能买到心仪的……”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还有女人突兀的尖叫。
兰伯特皱眉,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投去好奇的视线,
便见一个安保人员冲进来,进入小屋,
不多时,陆时出来了,
他对四周道歉:“各位,不好意思,原稿展厅出了点儿状况,我去处理一下。画廊的事宜,毕加索先生会继续推进,你们稍安勿躁。”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
原稿展厅。
斯蒂芬森分开众人,皱眉走到手下面前,
“怎么回事?让你们过来客串安保,你们倒好,直接表演现场拿人。幸亏没给你们配枪,否则不得翻了天啊?”
副手赶紧靠近,
“长官,是前几天,你和陆爵士吩咐过我们盯紧的那个人。”
斯蒂芬森立即看过去,
只见潘克赫斯特被两人锁拿着,头发凌乱地垂下,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
副手低声道:“她带了油漆,还有一柄很小的鹤嘴锄。”
“啧……”
斯蒂芬森咋舌。
这个女人准备做什么,用膝盖想也能猜到。
潘克赫斯特大喊:“放开我!”
斯蒂芬森“哼……”了声,挥挥手,
女人遂被放掉,
当然,作案工具没有归还。
潘克赫斯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将我无故按倒?”
斯蒂芬森冷笑道:“无故?不知道哪个正常人会带鹤嘴锄和油漆来博物馆。被我们发现了,凭什么不能拿你?”
众人无不点头,
鹤嘴锄,听着就像用来破坏玻璃的;
油漆则是泼画或者原稿。
但如果让潘克赫斯特得逞,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
她是敢在大街上丢燃烧瓶的狠人,根本就不在意坐牢,甚至像革命老区的人一样,以此为荣。
还有一点,就是画作和原稿不好估值,
真被油漆泼了,该怎么索赔?
没法说。
斯蒂芬森头疼,
他拿这种滚刀肉也没什么办法。
放又不能放;
抓又不能抓。
总不至于给人砍了吧?
随便弄死女权主义带头人,而且还是伦敦女性市民们一票一票投出来的《最伟大的20名英国人》第三名,引起的后遗症肯定更麻烦。
斯蒂芬森问:“联系陆爵士了吗?”
副手点头,
“已经派人去了。”
斯蒂芬森心里有底了,
拖延呗~
等着陆时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潘克赫斯特已经平复呼吸,
她在政党内干过,脑子灵活,很快就找到了反驳的空间,说:“爵士,你刚才的话说得可不对。”
斯蒂芬森:???
“哪句?”
他感觉自己都没说什么话。
潘克赫斯特冷笑,
“你说,因为我带了油漆和鹤嘴锄,所以要拿下我?换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