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道门后就是这样的一个荒凉的世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鲁班教和无数玄门中人呕心沥血想要来的所谓修罗界,竟然就是这样一个荒凉的世界? 就算能在这个世界成仙,或者在这里永生,那意义在哪里?这样的生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个怒喝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扬言要把我留在这里的人又是谁?
是那传中的鲁班吗?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四个残缺神兽的哀鸣与挣扎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问道:“你是谁? 你又在哪里?”
“你来了这里,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如此可笑,我自然是这个世界的神,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个人道。
这一次我竖起耳朵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我非常确定这个声音的源头就是那个山巅的石宫。
“神不会真的称呼自己是神,更何况是这个世界的神,你是指主宰这个世界吗?可笑, 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我问道。
“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毁灭一牵就像是那个被我毁掉的女人一样,我可以让她灭亡,也可以让她重生。”他道。
罢,在那个山巅最开始我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的地方,那本已被烧成焦炭的女子忽然开始逐渐的复原,最后再次的变成了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山巅置上对我微笑。
吃惊吗?
那自然是吃惊的。
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个跟我对话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神,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话,跟鲁班教有关系的那道门后面存在的神,就只能是祖师爷鲁班。
这很有可能跟我之前跟李双城他们遇到的幻象一样,是以厌胜术构建的世界,而所谓的神,其实就是下厌胜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他的确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当时张老六就曾过,如果公输家族的这种厌胜术真的研究出来并且完善的话,这种厌胜术将是恐怖至极的存在,把人拉进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公输家族作为那个虚拟世界的主宰,那岂不是随意的拿捏?
他的世界里,他可以让你毁灭,可以让你变成蚂蚁,可以让你变成猪变成狗,一切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道:“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法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公输家族的人吧? 以厌胜术构建一个虚拟的空间,这不是你们公输家族的拿手好戏? 恕我直言,这不配成为是一个世界,玄门的水月洞之法比这个玄门的多。”
“公输家族,公输班? 你我是他的后人? 他也配?”这时候,那个人忽然烦躁起来,在烦躁过后,他似乎是带着疑问道:“你不是他的后人?如果不是,你如何能够来到这里? 你在骗我!”
“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我在你的世界里,你竟然不知道我的来历? 到底是谁可笑?”我道。
并非是我敢挑衅他,而是就通过刚才的对话,还有他把那个女人焚烧掉再复活,忽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年少时候在纺织厂大院的日子,我想到的那个人就是老朱。
作为我们院字号的大混子,大大经历了百场战役,老朱曾经语重心长的给我讲述过他出去打架的经历,按照他的经验来无非就是一句古语,爱咬饶狗不叫,哑巴蚊子才能咬死人。
他出去打架,真的要动手的,往往就是一句话不直接开干的。
那些在打架之前先摆道的,炫耀自己是哪个院儿的跟的哪个大哥混那条路的,往往是不希望这场架打起来的。
这个人如果是真的神,他不会先出言吓唬我,甚至还给我表演他可以主宰这个世界的生死,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他在故弄玄虚吓唬我,要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很无聊。
对,很无聊。
鼎经作为开启这个世界的钥匙,那应该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人来过这个世界,他一个人住在这里面的一个石头宫殿里,只有四个神兽在这里守着,那他想必无聊疯了,好不容易来我这么一个人,他立马就要玩弄我一番,显摆显摆他的手段。
所以我觉得,他就算要杀我,也会在玩够之后,还有一层原因是我既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又抗拒不了他,这才越发的想要去挑衅他。
“你是在找死。”他怒道。
下一刻,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我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我身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的藤蔓,这些藤蔓不知从而来迅速的在我身上蔓延,藤蔓的根茎之间竟然是一个蛇头,那些蛇头张开蛇口吐着猩红的信子对着我的身子就咬了过来。
“动手就动手,一点武德都没有!起码死前也让我见见所谓的神是什么样子!”我道。
他并没有理会我,似乎我的挑衅过了头真的激怒了他,可是就在那些蛇头触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它们竟然猛然的缩了回去,尽管它们缩的很快,却也在我的注视当中化为了粉末,转瞬之间蛇头连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