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门外飘下来的雪片,忽而想起刚才那人今日自看见她起,好像剑眉就皱来皱去的…
心里忽地不舒服起来…
哼!这人指定是觉得她在牢房糊的太脏了…
以前在大街上就是嫌她是个二黑来着…
鬼使神差的,“不吃了,不吃了。”扔下君琦一人在桌上。
君琦莫名其妙,爪爪耳朵根,“姐,你才吃了几口,怎么吃饭像猫似的…咋生气了?”
“你吃吧,姐没胃口。”
君琦默了默,怕她姐是心里不舒坦,“姐,我有几句话对你讲。”
书妍回头,坐下,“你…”
“姐,珍珠…这事,对不起,我…”
吞吞吐吐。
“你怎么?”书妍定定的看着他。
君琦似乎有点被看穿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大冬日的受了伤,才将她收留起来…”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心眼那么坏…倒打一耙,伤害到你,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
“生气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要不吃饭,伤害自己,不要跟我不讲话…”
书妍睁开眼睛一条缝,“若不生气,怎么可能?哼!因为我的亲弟弟不相信我。”
“我已经告诉过你她是什么人,你还拿着我的银子瞒着我,养我赶出府的人…”
“我…我…对不起!”
“我在想,有一,如果遇到利益相关的事,你相信外人,会不会丢下姐…”
“绝对不会,再也不会了,姐我错了…”君琦手足无措、一脸紧张…
“好啦!逗你玩啦,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凡事多思考二分。”
“喏,看见外面的积雪没有,吃完饭你去给我堆个雪人,我喜欢圆圆胖胖的…你要堆的好,姐就不生气咯。”
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君琦松了一口气…
“好,立刻马上。”
“哎,你吃了饭再去!”
“不要!”
书妍摇了摇头,跑到镜前描眉,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细细打量…
王强回到府中听他媳妇骂他,要回家找她爹和大哥给她撑腰,他是一句嘴不敢还。
她爹和大哥是跑镖局的,揍人挺厉害的…
心中懊恼,这事怪珍珠没有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害的他差点受牵连,他早就晓得,他与珍珠这事瞒不了。
他赶紧给她解释是替叔叔办事利用她而已,他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奴婢身份的下人?
各种安抚祈求…
“娘子,你误会啦,这是我心疼你冬日做饭洗衣冷,特意给你带了一个粗使丫鬟回来使的啊。”
他夫人才略微消了消气,然后也想好了私下里一定要给珍珠那蹄子鞋穿…
王强是几头受气,夹气包一个。
回到家还要低头服也是把怨气放在了珍珠身上,把珍珠领回家丢柴房便抛之脑后。
自己该怎么作乐,还怎样…
放她在外面,怕她跑去赵府打报告,赵舒颜再派那雪姑收拾他,多生事端,误了叔叔的好事,还害他挨打。
本来先送回了她租住的地方,想着回府后再想对策怎么脱手。
哪知道房东太太却提前等着他们回来,先来赶人了…
刚到门口两个破包袱甩给她,鄙夷的指着她鼻子骂道,
“这些东西都给你打包好了,赶紧走,咱们这院一直干干净净的,从来不住那等不三不四的人…”
吊着个三角眼。
嘴角瘪的老高…门口有人围观也是捂住嘴鄙夷的看着他俩窃窃私语…
“房东太太,你这是干甚?你怎么能私自进我屋子?”
“什么私自?这是我周二娘的房子,我担心你们这奸夫淫妇的在我屋子做坏事,才进去的!”
“大伙儿都瞧好了,是她不要脸赖着不走,欺骗我的信任,不是我周二娘为了房租特意租给她这种人房子的啊…”
“哎,二娘,你是啥人咱们街坊邻居的还不知道啊。”
“呵呵!上回瞧他们从巷子路过,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腻歪,我和大婆婆还不晓得她是这里的住户。”
“这等伤风败俗的玩意,不然早在他们苟且时,就拿棒子帮你赶了出去!”
院子门口嘈杂声响起,“就是,我家里头还有娃娃哩,丢人现眼…”珍珠气得不行,脸色惨白,觉得都塌了,
“周二娘,我不是付了半年房租的银子,你怎么能大冬日的把人赶走便要赶走?”
“我呸,那是人家阿润付的银子,与你有啥关系?现在人家退房不租了。”
珍珠眼神慌乱,急道,“那我房子不租了,你得把房租退给我。”
“想啥呢?做你的春秋大梦,人家阿润了,这就当是赔偿我周二娘损失的名声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