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点多,大强子才过来叫他们吃饭。
叶静心不禁声嘀咕:“这饭做了三四个时,故意的吧?”
李沐阳瞪了她一眼,暗示别嘴上没把门的,被让人家多心。
叶静心耸耸肩。
大强子呵呵:“不好意思,老母鸡年头多,得多炖一阵子。”
两人跟在大强子身后,去了东屋。
刚一进门,就闻到炖鸡的香味儿。
叶静心顿时吞了口口水,肚子咕咕剑
只见东屋的炕桌上,放着一盆土豆炖笨鸡,汤水金黄,让人馋涎欲滴。
除了炖鸡,还有几样炒菜,都是农家特色。
李沐阳两人,早餐随便吃了一口,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了。
当下也不客气,上炕盘腿坐下。
只等主人开口,便要甩开膀子大吃一顿。
张立臣翻出一瓶白酒来,张罗着要喝点。
盛情难却,李沐阳只得欣然接受。
当然,毕竟身处陌生之地,两人中得有个头脑保持清醒的,任凭张立臣如何劝酒,叶静心都是一口回绝,只顾着大快朵颐。
李沐阳的酒量自然不用多,一二斤根本不在话下。
没想到,张立臣父子的酒量也不俗,三人杯来杯往,一瓶酒没一会儿就见磷。
张立臣就骂道:“大强子,老子让你买材时候顺便买两瓶酒,你咋把酒给忘了呢?去去去,再去整两瓶,今咱们得喝尽兴了。”
大强子挠挠头,就忙不迭下炕穿鞋,出去买酒。
李沐阳见状,不禁微微皱眉。
心想再这么喝下去,非得酩酊大醉不可。
可张立臣太热情了,他又不好什么。
当下就悄悄给叶静心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如果自己喝醉了,让她打起点精神来。
很快,大强子买了两瓶白酒。
三人继续推杯换盏。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色已黑。
李沐阳三人,也都喝的晕头转向,舌头打结。
大强子摇摇晃晃的下霖,去西屋烧烤。
张立臣就大着舌头:“李先生,你这酒量真不赖,不是我老张吹牛比,整个张家堡能喝过我人,从来都没见过。呵呵,嗝……”
李沐阳也是醉眼惺忪,酒气上涌,脑袋昏昏沉沉的。
又过了半个时,大强子推门进来:“爹,炕烧完了,贼热乎。”
张立臣摆摆手:“李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那啥,你喝了不少酒,可不能睡热炕头,要不上火。”
李沐阳也不客气,由叶静心扶着下地穿鞋,一步三晃的去了西屋。
只见被褥都已经铺好了,李沐阳一头倒在炕上,就呼呼大睡。
叶静心无奈的摇摇头,费力的帮他脱了衣裤,盖上被子。
也觉得十分疲惫,便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顺手将灯关了。
喝白酒最忌睡热炕,李沐阳虽然在炕梢,可这火炕热的均匀,炕头炕梢没多大区别,他头昏脑胀,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膀胱发胀,一股尿意来袭,就闭着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摸着黑去外面放水。
春寒刺骨,夜里尤甚。
推门出来,一股冷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环顾四周,只见夜色如墨,整个张家堡村,安静的可怕。
他吐了口气,也顾不上去找厕所,便在窗前打开水龙头,畅快淋漓的撒了一大泡。
解决内急,他转身回去,推门进屋。
正准备关门,忽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走动。
李沐阳愣了一下,心八成是猫狗什么的,这张家堡村家家养狗,还都是散养的,估摸着是晚上出来闲逛。
也没在意,回到屋里,爬上坑,钻进被窝,打算继续梦周公。
这时,那窸窣声,竟然到了窗外,便停了下来。
李沐阳就感觉叶静心用脚踢了踢他。
便含糊:“叶,你睡觉怎么不老实呢?乱踢人。”
“老李,你听见动静没有?”叶静心凑都李沐阳耳边,捏着嗓子。
李沐阳没有出声,竖起耳朵。
那些窸窣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于是就:“没准是野猫出来抓耗子,安心睡觉吧。”
叶静心嘀咕了一句:“这喝点酒,连警觉性都没了。”
李沐阳翻了个身,背对着叶静心,眼睛却缓缓睁开。
过了七八分钟,身边的叶静心已经打起了鼾。
就听窗外有韧声:“大强子,刚才那人出来尿尿,你确定他又睡着了?”
“放心吧,我和我爹灌了他一斤多白酒,下酒桌的时候,腿儿都打飘了,现在肯定睡得跟死猪似的。”大强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