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初春下了两场雨,道路更是泥泞不堪,客车像蜗牛似的艰难前校
车上十之八九,就是周边村民,还有人在车里抽着旱烟,搞得乌烟瘴气。就连李沐阳这个老烟民,都已经有些忍受不了。
到了张家堡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空阴沉沉的,透骨的春风呼呼刮着,正在酝酿着一场贵如油的春雨。
两人下了车,见客车摇摇晃晃继续向前方而去,显然张家堡不是客车的终点站,他们是沿途下车的。
叶静心长长吐了口气,打量着眼前又又破的村子,砸吧嘴:“这里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老李,看来我们今是回不来县城了,这晚上住哪儿啊?”
李沐阳耸耸肩:“看情况吧,不得花些钱,找个老乡家借宿。”
叶静心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你看看这个张家堡,跟几十年前的村子没两样,估摸着居住的环境也好不到哪去,这怎么住人啊。”
李沐阳笑道:“这不比咱们在加勒比那座孤岛上的环境强多了……好了,别发牢骚了,进村。”
叶静心噗嗤一笑:“听你的语气,怎么像是鬼子进村的感觉?”
李沐阳暴汗,迈步朝村里走去。
叶静心忙不迭的跟在身后。
张家堡稀稀落落有几十户人家,都是泥土房屋,有些人家的屋顶,甚至还铺着茅草,整个村子看上去,一副破落的景象。
两人才进村,就见几只瘦得皮包骨的老狗,正在路边抢一块骨头。
冷不丁见有人出现,它们顿时都停了下来,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两位陌生人。
其中一只,甚至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发出警告。
李沐阳一个眼神看过去。
几只老狗顿时耷拉着脑袋,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连那块一点肉丝都没有的骨头都顾不上。
叶静心啧啧:“老李,可以啊,你这眼神充满了杀气,连老狗都吓跑了。”
李沐阳白了她一眼:“少扯淡,这些老狗怕生而已。”
这时,只听那几只窜出胡同里的老狗们,整齐一致的汪汪狂吠。
在村中正道,李沐阳两人左手边的一个院子里,出现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儿,手里拄着一根木头棍子,颤颤巍巍的朝院门口走来。
一双浑浊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李沐阳和叶静心。
李沐阳正愁去哪里找人打听张吉的事情,见状李沐阳走了过去。
隔着院门,笑呵呵的道:“大爷,跟您打听一个人。”
老头儿站在门后,直勾勾的看着李沐阳,半晌才嘶哑的问:“你们是干啥的?”
“大爷,我们是张吉的同事,他在城里出零事情,我们公司联系不上他的亲属,就派我们来他老家找找。”李沐阳道。
老头儿哦了一声:“是张吉那孩子的同事啊!这孩子挺仁义的,上次回来的时候,还给我买了一方便袋苹果呢。”
李沐阳眼睛一亮:“大爷,张吉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老头儿歪着头回忆了半,嘀咕道:“有两个多月了吧,好像是刚刚过完年那会儿,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
李沐阳和叶静心对视了一眼,心张吉两个月前,果然回过老家。
“大爷,你是张吉的亲属?”叶静心问。
老头儿摇摇头:“啥亲属啊,就是一个村儿的。张吉爹妈早就死了,村里也没啥亲人了……哦,不对,不对,村主任是他远房表大爷,算是半个亲人。”
“大爷,那村主任家住哪儿?”李沐阳心中暗喜,忙不迭的问。
老头儿举起手中的木棍子,朝西南方向指了指:“张立臣他家,就住那边儿。”
这时,院子土屋里,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喊:“爹,你跟谁唠嗑呢?”
老头儿扭头骂道:“你个王八羔子,你管我谁唠嗑?”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李沐阳两人,就没好气的:“爹,他们是啥人啊,你就跟他们瞎唠,这年头啥人都有,坑蒙拐骗的多得是,赶紧给我回屋待着。”
老头儿声骂道:“王八羔子,一到晚就知道哼我,咋不哼他媳妇儿呢?”
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转身回去。
李沐阳和叶静心相视一笑,后者道:“这老头儿有趣,骂自己儿子是王八羔子,那他不就是老王八吗?”
李沐阳瞪了她一眼,低声:“别胡袄,让人听见了不好。走,我们去拜访一下村主任去。”
当下,两人朝村西南而去。
因为刚才一阵的犬吠,村里人都被吸引了出来,站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李沐阳两人。
尤其是一些男人,看见叶静心,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有人甚至趴在低矮的墙头上,眼睛贼溜溜的在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