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抓了,还能打电话,逗我么?
诗蔻蒂也觉得奇怪:“之前一直没找到他的信号,可刚刚忽然就冒出来了,还是在教皇城内,可能是用什么方法,把手机藏了起来吧,我刚刚调用了一下他手机的摄像头画面,还真的是在牢里,不过,位置不是在审判所。”
“看来,他还不死心呐。”伍双拿过手机,点下了接通键。
如果能在确定艾德蒙,不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受迫联系他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借此确定一下,教皇城眼下的情况。
相比于他这个在政变还没结束时,就悄悄溜走的局外人而言。
艾德蒙这个身处局中,并且走完全程,还被人阴了一下的家伙,肯定要知道得比他多。
“情况如何?艾德蒙大人。”
“呵,你是在嘲笑我么?格尔曼先生,”
地牢里,艾德蒙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虽然对面的人看不到,但这更多是在自嘲。
他很清楚,整件事情里,他的误判导致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身处局中不知局的他,正巧遇上了在追查邪教徒的格尔曼,然后成功将格尔曼也带偏了,两人踌躇满志地搞事,还以为就要揪出叛徒的时候,却没想到是给真正的叛徒做了嫁衣。
以至于现在,他成了阶下囚,而格尔曼就算是逃离了教皇城,恐怕情况也不太好过。
他没有被审问,就已经说明了格尔曼的处境,至少踪迹是被掌握了的,而且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而就算除开这些麻烦,作为教堂高级执事的他,也很清楚,在一个结构严密的组织里,一旦出现重大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向您道歉,是我低估了教廷里的情况复杂程度,要政变的,是枢纽厅的主教,也只有在枢纽厅的帮助下,邪教徒们才有可能屡次躲过审判所的调查,大审判官会毫无防备地被杀死,也是这个原因,没有人会想到,身为铁杆传统派的枢纽主教,会忽然动手杀死同样是传统派的大审判官。
而枢纽主教偏偏要挑在这一时刻动手,很有可能就是革新派与教皇都意识到了教廷里有人勾结邪教徒,甚至是已经调查出了些许眉头,大审判官很可能就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才被杀的,我在回报的时候,见到枢纽主教好像在烧什么东西,也许就是从大审判官那里拿到的,而我的配枪,则被当成了凶器.”
听了艾德蒙的猜测,伍双也大致捋清了目前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们不小心参与到了一场局中局里,被误导搞错了目标。
他是被艾德蒙给带偏,而艾德蒙身处枢纽厅里,根本就没发现这个局,被误导着以为另一位主教才是要发动政变的人,实际上,人家只是在预防枢纽厅发动政变。
他们的行动,则是让教廷内部的形势,激化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甚至骑士团都差点顺势接管了教廷,只可惜作为中间派的教皇,怕是在当初,还没搞清楚,这剑拔弩张的两派,到底谁想搞事,只能继续和稀泥,平衡双方势力,要不然应该都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而枢纽主教见到情况不妙,不仅自身有暴露的危险,敌对派系还打算掀棋盘的时候,就干脆先下手为强了。
结果,他们这一次又正好撞在了行动的当口上,被拿来当成的替罪羊与挡箭牌。
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已经要登基加冕了。
但唯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们,一个已经是等死的阶下囚,一个是被悬赏的逃犯。
想翻盘,怕是有点难啊
首先,在道义上,已经被打成邪恶反派的他们,完全不占理,连一点有用的证据都没有。
其次,在双方整体力量上的差距,也颇有些以卵击石的意思。
“我们得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
“那这可有点难,作为枢纽主教,他相当明白书面文件的重要性,勾结邪教徒这事,他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艾德蒙惨笑。
伍双则疑惑地问道:“如果他没有留什么有记录的证据的话,大审判官是找到了什么,才让他动了杀心?如果仅是一些过去的调查记录,那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决定性的结果,他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吧?”
“可能.”
听到这推测,艾德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浑浑噩噩的脑子也尽力思索起了审判所里,还有什么值得枢纽主教必须要销毁的东西。
忽然,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可能,划过了他的脑海。
“可能是他的个人档案,审判所里有着所有教廷人员的资料,从进入教廷的那一刻开始,审判所就在不断地审核每个人的忠诚,关于枢纽主教的审核记录,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了,大审判官很可能只是觉得哪有不对,就取出来查看,却没想到歪打正着
对了,我想起来,每个主教被选上来之前,都是负责一个地方的神父,当初枢纽主教担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