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身体缓缓化作一股淡淡的雾气,沿着阶梯向上飘去。
沿着地牢阴暗潮湿的走廊,飘过一间又一间散发着馊味与血腥,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垂死之物的牢房,伍双总算是在那向上的阶梯尽头,看到了一缕阳光。
追寻着这道光芒,他飘出了地牢。
这是一个位于三四米高的城墙下,一座不起眼的小建筑,从外边来看,就像是个仓库,门口还有着一个看守室,只不过里边的看守也不见了而已。
伍双从伪装成仓库的地牢内飘出,来到这个看守室里,查看了一圈,也不由得感叹道:“嚯,这也真是有够复古的。”
以他九十多的侦查能力,在这间有着四个座位的看守室里,愣是没找到一个现代的电子设备,唯一的看起来稍微有点科技感的,还是一个相当复古的手摇电话。
由于戴着手套,他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留下指纹,径直就拿起话筒听了一下,可惜里边只有嘟嘟作响的声音。
将话筒放回去后,伍双打量起了这看守室里的其他地方。
地牢里,没有看守和巡逻人员就已经很离谱了,结果在地牢外边也没见着人,看守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说,看守室外,与远处的主要建筑间的大段空地上,也见不到一个人,着实是有些离谱。
“看起来他们离开得很紧张。”
见到桌面上打翻的咖啡,所遗留下来的水渍,伍双挑了挑眉毛。
桌子上那份被打湿的报纸,已经绘声绘色地演绎了一段意味深长的故事。
一个正在打发无聊时间的看守,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报纸,这估计还是教廷内,为数不多能够知晓外界信息的方式,忽然就一个电话打来,里边惊人的消息让看守震惊,慌忙离开的看守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却连收拾的想法都没有,慌慌张张地就冲了出去。
“看墙上。”
“嗯,见到了。”
其实不用诗蔻蒂的提醒,他早就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一串串钥匙,大部分都是地牢里的牢房钥匙,但还有一部分是其他地方的钥匙。
这个看守室备着那么多钥匙,显然是为了不时之需。
可这么多钥匙里,唯独有一把不见了。
“武器库?”
伍双诧异地念出唯一不见的那把钥匙:“他们这是要对付谁?”
武器库的钥匙,在平日里,肯定是有专人携带的,甚至武器库本身就应该有人看管,而需要这里的看守拿着备用钥匙赶去,那只能说是武器库出事了。
难道是先前的爆炸?
那也不对啊,他迟疑地望向不远处的主体建筑,作为审判所的基地,这个哥特风的建筑颇为阴沉,却也称得上是恢弘,而且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损坏的地方,浓烟也不是从这里升起,而是在远处.
伍双挠了挠头,没能搞清楚情况的他,只能选择取下看守室里的所有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扭头继续向着远处前进。
在确定真的没有人后,他疑惑地走进了审判所。
“这不对吧?那么简单?”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比如艾德蒙被抓住,严刑拷问出了在与他合作,而他正打算潜入审判所,于是审判所将计就计地设下埋伏之类的事情。
正疑惑着,走在审判所里的伍双一扭头,就看见了几具尸体。
“我去.”
他愣住的同时,注意到那几具尸体,身上穿着的都是审判所的衣着,看起来都还是从背后杀死的,尸体从外边拖回来,被刻意摆放过,估计是其他审判所的成员做的。
“这情况是.内乱了?”
伍双的目光,从这几具摆放在走廊的尸体上,又移动到了一旁的房间里,从屋内一排排架子,还有那厚重的铁门与铁栏窗来看,应该是武器库没错了,原本坐在铁窗后的审判所成员,正仰面靠在椅子上,鲜血顺着额头留下,上边只有一个血窟窿,连反抗都没有。
这完全是在被控制,或者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额?
他感觉自己之前可能想错了,难道是大审判官是叛徒,然后带领着一部分成员反叛,结果与另一批没打算反叛的成员爆发了冲突?
看着凌乱的武器库,他有点怀疑自个的推测。
如果是这么一来的话,那主战场应该在这里才对啊,怎么他连人都没看到几个?
“别管那么多了,快去档案室,拿到足够的资料,才有分析的可能。”诗蔻蒂催促道。
“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去大审判官的办公室看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这么大的动静,身为领导的大审判官,怎么说也应该出来主持大局吧?这样一来,那他的办公室,岂不就空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进去看看怎么行?”
伍双则是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比起档案室而言,掌控整个审判所的大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