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由砖石垒砌,并不显得逼仄狭窄,反倒有一丝宽敞的感觉。
空气也并不混浊闷热,不像是个地下密道。
只能说,通风做得很好,而且设备齐全,就连一旁的墙壁上,都还挂着已经没燃料的提灯。
“看样子,这地道有些年头了。”
伍双打量着垒砌墙壁的砖石,以及那些老旧的提灯,得出了结论。
“少说也得是二战时候的事情,再看这些砖我怀疑这地道有过百年的历史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汽油桶,伸手摸了摸这石砖和提灯,透过紧贴指尖的手套,他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岁月留在这些物品上的痕迹,以及那一层浅浅的灰。
“这也太干净了一点。”
他吐槽道。
借着摄像头,诗蔻蒂也看清了这里边的一切,深以为然地表示了赞同。
“嗯,这里的确太干净了一点,不过看样子,这里曾经是个酒窖,过去应该有贵族或富商,在这里酿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这里的东西没有被拿走,成了人们探宝的地方,而且教廷扩建城池的时候,也会检查这些地下密道,可能这里的灰,就是当初下来的人,清理过的结果吧。”
对此,伍双发表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教廷发现了这些密道.他不埋的吗?”
“谁知道呢,过去了这么久,说不定当时扩建的时候没发现,或者是发现之后,准备废物利用,重新当成个酒窖,毕竟这个密道有点历史,而且保存完善,兼具了价值与功能,被教廷拿来酿酒也不是不可能,那帮神棍,可喜欢葡萄酒了。”
“好吧。”
得到这么一个解释,伍双也只能点头认了,反正他只是过来放火的,放完火扭头就走,绝不多留。
“话说,这里要是有酒的话我放火不会炸吧?”刚提起油桶,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得看数量。”诗蔻蒂认真地解释起了各种数据模型。
对此本就无感,再加上疲倦的伍双,听得是一阵头昏脑涨,翻着白眼往里走,没过一会,便是见到了用来酿酒的巨大木桶。
“嚯,这还真成酒窖了。”
瞧见那从黑暗中被手电筒灯光,照到一角的酒桶,他无语地吐槽道。
等再往里走了几步后,视野豁然开阔,在一个又一个拱形支撑柱间,摆着一个又一个比他人还要大上几圈的木桶,粗略一数,光是他所在的这个地窖里,就有着几十桶。
“好了,不用算了,这动静绝对够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汽油桶摆好,撸起袖子就从手套的储物空间里,取出绘制仪式所准备的各种材料,比如假血和画笔之类的东西,再加上那个日记里的记录,用来骗骗外人绝对是足够的了。
不过,诗蔻蒂对此还是显得有些担忧。
“这样真的能行吗?”
“行,干嘛不行?”
伍双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现在的打扮,就跟一个邪教徒差不多了,一身黑袍加面具,那个邪教标志还怕人不知道一样,就刻在面具上,但凡一个正常人,只要看到他这打扮,百分百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人,而面具上的标志也必然会被重视。
至于他准备要绘制的仪式,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对此也不算熟悉。
但是借助着邪教徒的日记记录,画得有三分像是肯定可以的,那伙邪教徒消声灭迹那么久,今日又忽然出现,有多少人又能真正认得他们的仪式标准。
除了本尊亲自过来,否则他确信,自己的伪装绝对完美。
“现在的我,可就是个百分百的邪教徒!”
“好好好,是是是。”
诗蔻蒂敷衍着,见到这家伙已经在画仪式了,便干脆定位起了这家伙的位置,由于信号的缘故,她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确定。
“你现在正好就在教皇城的城墙下。”
“额?有问题吗?”
“那倒没有,酒窖的存量,就算是被引爆,也没法动摇城墙的地基,但动静肯定不小,估计教廷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最多三分钟,审判所的人就该到了。”
“你以为我傻啊?都引爆了,还在这里看三分钟?在摄像头下留个印象不就行咯~”
伍双早就想好了逃跑路线,在经历了那么多次各种奇葩事件后,他对于逃跑的经验,可谓相当丰富。
没一会,动作麻利的他,就在酒窖中间画好了邪教徒的仪式地点,布置得有模有样,再加上诗蔻蒂的精确计算,等会爆炸之后,绝对会有足够的证据的保留。
“好~完美!”
伍双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着一旁的酒桶走去。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