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这是他已经习惯,甚至是赖以生存的土壤,他也想贬斥其中的顽固与腐朽。
之前的时候,已经认命,并且不再打算将主教作为目标,转而打算再将自己的执事职阶,再升一升的他。
在此刻,内心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邪教徒在城里的出现时机恰到好处,在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上,这不摆明是在给负责教皇城安全的骑士团上眼药?
而现在骑士团还跟那位主教勾结在了一起,若是自己能够找出那些邪教徒的证据,完全可以借此打压,并分散骑士团的力量,就此消除主教政变的危机,也许还能借助格尔曼的势力,找到其政变的证据,将其拉下马,再借着泼天之功,让教皇指命自己上位
等一下!
正遐想着,艾德蒙猛然意识到一个危险的问题。
为什么那些邪教徒会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上出现?为什么负责城市保卫的骑士团会没有发现?为什么那个要政变的主教,偏偏跑去游说骑士团,而不是其他主教,甚至审判所?
坏了
将这几个问题联系到一起,他已经想出了一个血腥的政变。
原本他以为的武力威胁,迫使作为文明人的主教们,以及还未加冕的教皇妥协,夺取权力宝座的政变,已经从不流血,或者是只局限于最顶层的几个主教之间的杀戮,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教皇城。
他可不觉得,那位企图政变的主教,在握有骑士团这股力量后,还要那些个邪教徒来做什么?
除了用来铲除城里的异己,还有什么其他用处?
等杀了那些不听话的人,再用骑士团反攻,清剿掉那些邪教徒,还能赚取一波美名。
高,全都让那家伙高完了。
艾德蒙恨得牙痒痒,差点就迷迷糊糊死在一场政变里的他,对那位即将发动政变的主教,已经确定要反击了。
拿起话筒,他就问出了关于接下来所有事当中,最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希望谁当教皇?”
“啊?”
刚刚走进酒店房间,才关上门的伍双是懵逼的。
好好的,怎么忽然扯到教皇的问题上了?该不会是这位打算刺王杀驾吧?由于俩人之间是在谈合作条件,忽然提到的教皇,很难让他不产生类似的联想。
但由于对这方面不慎了解,也不想过多参与到教廷内部事务,伍双选择了谨慎地提出疑问。
“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我们两人支持的教皇能够一致,或者,伱能说出你的人选,而我会为此站队。”
“呃您不会以为我能够影响这种层次的决定吧?”
“是的。”
“就凭我这个不过是一不知名小组织的行动负责人?”
“是的。”
“您就这么确定,我所属的这个小组织,能有这种力量?”一连听到艾德蒙果断的两次确认后,伍双有点无语了。
哥们,你这是打算要谋反?
他完全不明白,这位是忽然搭错了哪根神经。
但对于艾德蒙来说,这个问题就很重要了。
在确定要阻止那位主教政变,并清洗教廷内部势力的情况下,他得要先确定,这位打算跟他合作的人,想要怎么样的教皇,根据对方在追查标志的情况下,可以暂时确定,对方应该跟那位打算政变的主教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地采取行动,而之后的事,则是要商量着来,毕竟他得借助对方的力量。
至于对方身后的组织,有没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他已经有了定论。
“如果你问我的看法,那我会肯定地回答,在看到A肆意捉弄异调局,让学院情报部找不到一点信息,随便派出一个人手,就能阻止邪神降临,还杀了怪诞会的成员后,我确信,你背后的组织,有这个能力。”
“呵呵,过奖了。”
伍双没预料到,这些事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哪怕他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小事,但让人误以为他能影响教廷的教皇人选,还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所以,为了避免对方提出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他也只能表示。
“我们对教廷没什么看法。”
“是么?那对即将加冕的新教皇呢?”
“这看起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我们无意做出任何评价,而教皇也显然不会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加冕仪式。”
这就是在表明,双方之间,不存在什么矛盾,也不想扯上太多的关系。
如果说,对方是打算对教皇动手的话,伍双觉得自己这话已经算是拒绝了。
好在,艾德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疯狂的家伙,在听了他的话后,明显松了口气,语气转而变得友好了许多,只是提到的事情,并不那么美好。
“好,如果是你想要调查跟那个标志有关的事,那我想,你可能会希望了解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