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可是确认过的了。
是收容设施里的工作,也的确是缺人,但很安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条件能联系到一起,但伍双并不担心缄默者会骗他,毕竟他还有用。
莱昂纳多在最初的一阵小慌张过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淡定了许多的同时,也担心起了另一个问题。
“话说,学院吃了这么一个亏,之后肯定会来找麻烦的吧?”
“校董会不一定,但你要说是那位弗兰克教授的话,可就巴不得你没落入学院的手中。”
伍双悠哉地说道,这让莱昂纳多一阵诧异。
“哈?在你没来的时候,那位教授可差点就给我上大刑了,怎么就巴不得我不在学院手中?诗蔻蒂跟伱说的?”
“猜的~”
“.能不能不开玩笑?”
看着莱昂纳多无语的表情,伍双也不闹了,淡笑着解释道:“你觉得,费奥多尔凭什么能让你那么离谱的资料,都能强行通过,完全无视了校董会的质疑?”
“呃靠他的威望?”
“有一点,但不是全部,他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抗衡校董会,是因为校董会没法找到另一个能够取代他去领导学院的人,而他则将学院打造成了自己的堡垒,想做到这些,没人支持可不行。”
“可这跟弗兰克教授有什么关系?”
“在校长出事,暂时没有人能够整合学院,并且留下一堆烂摊子的时候,最急着来找你的,不是费奥多尔坚实的拥趸,就是巴不得拉他下水的异议者,他们一个希望你什么都别说,一个希望你什么都要说。
而弗兰克,这位教授在学院里的地位,如果校长没有他的支持,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能让你脱离调查,也不可能牢牢地掌握学院,或者说,正因为费奥多尔能让这些强硬派的人,全都坚定地支持他,才让校董会如此头疼。
他如此急着来找你,又如此轻易地将你放走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看到我一来,他都巴不得你这个烫手山芋,赶快离学院越远越好。”
听到这番解释,莱昂纳多也信了几分,但仍旧在悻悻吐槽。
“那他还提条件?而且就这么把我放走,校董会不就更加怀疑了?”
“不提条件不是更奇怪?不过,这老头的确是会占便宜.”伍双也想吐槽,都已经把烫手山芋丢给了他,结果还要从他这里蹭一些好处,真是人老成精了,“更何况,我也是学院的校董,并且花了大价钱,算是把你赎出来的。”
在拯救莱昂纳多的同时,伍双也在寻思着捣毁灰烬之徒最后的企图。
那些个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据点,他自然不可能会去一一处理,让老管家招来的那些人手去办,才是最好的选择,他真正要面对的,就只是这伙邪教徒打算在罗马进行的谋划罢了。
不过,在景雲作为各大势力的座上宾,没法轻举妄动,以及A又在逃亡路上,赶去寻找遏制自身堕落方法的时候,他能动用的身份也就只剩下了一个.
大洋彼岸,太阳刚刚落下,天空中月明星稀,小镇内静悄悄一片。
在一家汽车旅馆的房间里,一个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感到些许凉意,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侧,这才发现原本躺在旁边的那具温热身躯不见了。
这让她有些疑惑地爬了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寻找着那个身影,任由被褥从肩上滑落,露出大片红晕未散的肌肤。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后,她很快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像是要出门。
但不同以往的是,这个男人不再穿着平日里那不修边幅的背心和花衫,而是与第一次走入这间汽车旅馆时穿得一样。
黑色的圆顶礼帽,搭配着修长的燕尾服。
恍惚间,她发现,这个温良的家庭煮夫,又变成了那个充满了异域风情的优雅魔术师。
那双灵活得让她惊叹过无数次的手,也戴上了一双洁白的手套。
她记得这双手套,男人将其视若珍宝,保管得十分小心,并表示,只有在面对需要认真表演的演出时,他才会戴上这双手套,为观众献上自己最精彩的表演。
“这是要去哪?”
“有一场演出。”
男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衣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弯腰便提起了那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出去散个步。
“能带我一起么?”
听到这一句小声的试探,伍双回过头,看向这个坐在床上的女人,睡意未褪的她,眼神还有些迷离,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在床上小声地叫着,想要得到他的关注和爱抚。
让他差点忘了,这是一个敢端着霰弹枪,跟黑帮火拼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