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景很不错,希望会有好事发生。”
像是闲聊一般,伍双对着手机那头感慨道。
“我相信,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景先生。”
老人也嘟囔着答道,像是一位资历深厚的老管家,在吐槽自己带大的少爷,随后就默默地挂断了电话,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小提包。
手提包里边的内衬下,还有一个看起来银光闪闪的夹层,老人将手机放了进去,就继续将其夹在怀里,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小巷。
在城里漫步了许久,才在一间靠近城轨的小楼外停下,敲响了这座仅有三层高的破旧小楼的门。
很快,一个面色阴沉的壮硕男人打开了门,但只露出一道仅供侧身而入的门缝,借着这个门缝,那双锐利的目光先是上下打量了老人一遍,似乎是在确定老人没有威胁后,才又迅速地看了看门外的环境,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才向着后边点了点头,并把木门缓缓打开。
老人这才看见木门外,直通楼梯的玄关走廊内,还有一个同样壮硕的精干男子,正警惕地从楼梯旁摆放的花瓶架子后边站起,手中的动作像是在收起手枪。
而在老人尚未昏花的双眼中,也的确瞥见了枪口在那花瓶后一晃而过。
“进来吧。”开门的男人说道。
老人没有拒绝,走了进去,然后就见到方才还表现得较为淡定的男人,在关上门后,就立刻变得暴怒起来。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在犯罪!我真的是昏了头,居然信了你的话!才不到两天,我就已经犯下了监禁他人,非法审问,故意伤害的等等重罪!就为了那一点钱?这要是被发现了”
男人极力压低的暴怒声音,在老人随后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一个鼓鼓囊囊的褐色信封,被递到了男人的面前,止住了他的一切话语。
刚刚还在暴怒的男人,看到这个信封,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愣在了原地。
“你的孩子,需要看病对吧?景先生搞了一个慈善基金,很快你的孩子将会得到最好的医疗和照顾,事实上,这一切已经开始了,这个信封里的钱,只是给你们的活动资金,而这些,是你们的合同,也是他对你们的承诺。”
老人走进客厅,将信封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后,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几份合同,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茶几上,外加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从鎏金盒子里拿出来的钢笔。
“你们的工作需要保密,但这并不代表,景先生就没法给你们提供帮助,事实上,只要你们不违背工作的内容和规定,哪怕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情被发现,你们也一样不会遭到任何惩罚,依旧能够过正常的生活,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们曾经做过什么,而且,经过审问后,恐怕你们也知道了,那两个是什么人了吧?”
“.”
屋里的这两个精干男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犹豫的眼神后,刚刚还在恼怒地大声斥责老人的那位,才慢慢开口,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也有点干涩和为难。
“的确,我们是问出了一些东西,也知道那两个人当中的男性,是一个邪教徒、黑帮份子加毒贩,犯下过数起重罪,还有很多没有被查出来的罪名,甚至还杀过几个人等等,但是另外那个女孩只是被蒙蔽,甚至可以说是无辜的我不能对”
“景先生也没打算对那个女孩作出任何的报复,事实上,她在这里,可能好过被抓住,如果你看过新闻的话。”
老人平淡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两个精干男子都面面相觑,他们是看了新闻,也从上边看到了关于他们抓住的这个女孩的死讯,事实上,还有好多人的死讯,并且整个事件也只是被描述成一场意外,而如果事情的真相如那个男性邪教徒所说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到底是个多么庞大的组织,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你们也清楚,自己曾经效力过的组织有多么冷酷,那也就完全可以联想,比这恐怖上数百倍的组织,又会有多么的暴力。”
听到老人的话语,另一个站在花瓶后边的男人无力地说道:“那位景先生既然有着这么一个组织帮忙,为什么还找我们?”
“因为那个组织并不听命于他,而他需要自己的力量,至于你们担心的我想,那个女孩还活着,就是一种对你们担忧的回答,事实上,他还挺希望女孩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改邪归正的,只是这没法改变她已经死掉的现实。”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
“做你们最擅长的事情。”
老人的话,让两个男人都看向了,他们放在屋里的那几袋军绿色的巨大旅行包,里边装满了他们过去的装备,而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似乎就已经不必言语了。
“一切行事的首要标准,就是隐秘,这也是合同里期望你们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