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盾牌的宁涧,一边从王座上爬起,一边喘着粗气,他身上方才蹦起的肌肉与异化的肌肤,全都缓缓蜕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手中的短戈与盾牌倒是还在,可就像是失去了特效一般,再也没了方才的光泽与神异,变成了两个粗制滥造的铁块,从手中脱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似乎多次的使用这股力量,让他的身体达到了极限。
以至于刚才还身形矫健的他,现在脸色苍白地想要站稳,都不免摇摇晃晃了起来,直到一只手伸来扶住了他。
“还行吗?”
伍双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家伙,认真地问道。
这让宁涧不禁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开着玩笑:“希望之前我并没有不行。”
“那倒没有,我只是发现,你非常不喜欢使用这些力量。”伍双确实没说假。
自从在过去,这货发现他有回溯整件事情的能力后,就开始浪了起来,尤其是在发现他来了之后,使用能力的时候,也曾跟他自嘲地说过,只能硬气一分钟,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种交底并不奇怪,就连神使在短短的交手时间里,都能察觉到的变化,更别说能够无数次循环的他了,根本没法掩饰。
但宁涧也表现出,对使用这股力量的极度克制。
甚至是在经过两三次使用后,就开始要求他重新开始循环,似乎是在极力避免着什么事情发生。
他看得出这点,只是一直都没去问而已。
现在,他也不打算问,毕竟有些事,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有,也理解。
“话说,你们谁能够解释一下吗?自从我醒来,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拯救学院的英雄,还是单枪匹马地杀进了后山的基地,我都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了,我认识的人,不是我认识的人,新的沈河跟旧的沈河完全不一样,宁涧还伪装成了宁涧.”
坐在地上的莱昂纳多,无力地吐着槽,郁闷地看着站着的两人。
他也不是傻子,就算是反应慢,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也是搞明白了,过去的那些事情的确是发生过,并且老校长还是那个帮忙掩盖的人,而跟着他一起去大闹学院的俩人,也的确都不是善茬,一个是横行了几年的著名通缉犯.另一个.是刚刚名声鹊起的著名通缉犯.
他郁闷的也不是搞不清楚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想搞清楚这俩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
这种近乎于是在闹脾气的方式,则是他在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没有人会跟敌人闹脾气。
落在宁涧与伍双眼里,倒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
“诶,队长,您可不是莫名其妙的英雄喔,是真真正正的。”宁涧挤眉弄眼地调侃。
而伍双也接茬道:“还有,现在这一次,您也是当之无愧的主力!”
“.”
看着那宁涧那竖起的大拇指,莱昂纳多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郁闷之余,倒也是无奈地耷拉下了眉头。
对于这俩,他的感情有点复杂,总结来说,是大佬,是朋友,也是他这辈子不小心踩下去的坑.还貌似是他主动挑起的之后则是这两位神经病队友架着他,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不过,这事情还不算彻底结束呢。”宁涧一边说着,一边走来撑着莱昂纳多的肩膀,适时地提醒道:“还得善后呢。”
“呃?什么善后?”
“你不会忘了伱是什么身份,我们俩又是什么身份吧?”
宁涧有些无语地看着莱昂纳多,明明长得浓眉大眼,英武不凡的,怎么就有点憨呢?
但对此情况,莱昂纳多还真就想过处理方法,两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俩要走我又拦不住,这次我出来是当吉祥物的,课我都没上过几节呢,怪不了我啊。”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是怎么劝架的?就我们之间的可疑关系,就足够让你喝上一壶了。”
“劝架?”
听到宁涧的话,伍双好奇地问了一嘴,然后就被震撼了一把。
只听宁涧吐槽道:“我刚跟异调局撞上的时候,是挨了一顿揍的,这家伙就在旁边,我本来是想叫他讲个道理,缓和一下气氛,达成一个基本的合作关系,结果他直接拿刀架在了费奥多尔的脖子上!”
“.6。”
伍双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这情况的确不好解决,万一处理不好,莱昂纳多就得喜提牢房一套。
“费奥多尔现在怎么样了?”他试着问道。
“还没醒,伤得不轻,估计还得昏迷一段时间.噢,糟了”
原本还不太清楚为啥要问这个问题的莱昂纳多,先是本能地回答了一遍,随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表情立马难看了起来。
之前老校长帮忙掩盖学院受袭的事情真相,并且将他塑造成一个英雄,为此篡改了一堆的监控摄像,此种行为,完全可以说是让他侥幸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