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焦黑的、正在愈合的身体截然不同,这只手套白得出奇,让他很容易想到之前曾见过的奇迹之手,只是这一只是什么意思?奇迹之手若是不成双,那效果可就大减了,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功效,一下就损失了一半。
而且,他也没在老朋友的手上看到另一只手套。
也就是说,这玩意要么被整丢了一只,要么就根本是别的什么东西。
循环了那么多次,他的这位老友肯定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到了极致,不可能随手给他一个没有用的东西。
“还记得牧者吧?他可是用这玩意,跟我来了一场公平对决。”伍双笑着说道,握着剑鞘的手,缓缓拂过剑锋,当并在一起的两指划过的时候,剑刃上也随之燃起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并随着之间指尖的移动,蔓延至整个剑身。
“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使用者。”
说完这话,伍双就向着神使冲了过去,因为一股暴怒在像疯狂的蚁群一般,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叙旧的心思,眼下的情况也不允许。
命定的决斗.
听了老朋友的解释后,宁涧也迅速意识到了自己手上,到底拿着个什么玩意,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古怪。
因为这玩意,确切来说,不是牧者的东西,而且原本也不叫这名。
光荣的正义.这是他最开始得到这只手套时,所听到的名字,是那个作为他养父的男人,所给他留下不多的东西之一,不过,他更愿意称这玩意为处理棘手目标的终极办法,而曾经被他丢过这只手套的人,则会非常愤怒地将此称为卑鄙者的通行证。
原因很简单,这玩意的使用效果极其的简单粗暴,就是强行让丢出手套的人,与被甩到手套的目标公平公正地厮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而丢手套的人,却不一定需要是人。
换句话来说,要是有一只老鼠叼着这只手套,往一个上位眷族脚下一丢,那个上位眷族也不得不在被封禁所有能力,并且实力大幅度下滑,直至与老鼠所提高到的水平近似的情况下,再与这只老鼠,进行一场‘公平的对决’。
在过去,自从他发现这种方法后,就不知有多少人遭了殃。
这估计也是他现在臭名昭著的原因之一,至于牧者怎么得到的.只能说是打过了‘老鼠’吧。
想起过去,宁涧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法笑得有多轻松,当初的他就是在游戏中玩输了,为了最后能够不输得那么难看,就用这个手套暂时拖住了牧者,然后才得了空,去解决剩下的一切问题。
现在,兜兜转转了一圈,这手套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哪怕是他都有些唏嘘。
不过,让他现在用这个手套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与时间过去太久没什么关系,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只手套本身的效果,在有着极其离谱的效果以外,这手套还有着很苛刻的使用条件。
首先是人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手套的确很公平,不会给使用者钻空子的机会,几乎不可能出现使用者丢下手套,被影响的目标,就立刻被埋伏好的人杀死的情况。
因为想让这只手套真正发挥效果的条件之一,就是除了使用者和目标以外,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就让手套的使用环境变得很挑剔,最好就在某个较为密闭的空间里,而想眼下这种开阔地,几乎是一个恶劣到不能再恶劣的环境了,而且周围的人数.数都不用数,绝对是超了的,就算使用,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至于会打多少折,他还真不知道,但很清楚,想要收益最大化的话,那就得找一个很菜的人去丢这个手套。
就算效果不好,那也能稍微凭借极低的下限,去拉一下对方的上限。
而且,以这种这种不公平的方式使用手套,就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去使用它。
过去他能将这手套玩出花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并不是使用者,只是经常会去回收而已,卡了一个使用者的bug。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卡不卡bug的问题了,而是他得找到一个全场最菜的人。
“呃”
宿舍楼废墟前的花圃里,之前挨了神使一拳,淤青近乎半边脸,还有一些焦黑的莱昂纳多,摇摇晃晃地从烤得枯黄,却连烧都没被烧到的灌木从里坐起了身,抬手扶住了自己晕乎乎的脑海,双眼茫然地看着周围,想开口。
肿起的半边脸,让他一扯动脸部肌肉就疼得龇牙咧嘴,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了起来。
“发生了甚么事?”
莱昂纳多完全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可在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旁边的大佬就递来了一只手套,看着那只白得出奇的手套,莱昂纳多有些茫然,这是要拿来给他包扎?
“小队人齐,该拯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