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蔻蒂的确跟他说了办法,但这个办法,在他看起来,有一点不太靠谱。
因为诗蔻蒂的办法很简单,既然这里是一个术士布的局,那将这个局破坏了就好,没法直接击杀术士,也可以换一种思路,每个局都有一个中心,术士得需以某个特定的东西,或者是以目标本身作为局的中心,以此来根据自身所处的位置,借得天时与地利。
所以,只要破坏作为中心的凭借物,就能破坏这个局。
“若是这个局,是以人作为目标的呢?”
“那起局之人,就免不得要耗费大量心力,去关注多个目标,不同的目标延伸出来的局,也不尽相同,这可能也是起局之人,故意将你们隔开的原因,你只需要找到另一个家伙就好。”
听着诗蔻蒂有条不紊的讲解。
伍双在心里悻悻吐槽。
情况要真是这样,对方能让他找到赵天祥才有鬼了,若是再狠一些,怕不是在他找到赵天祥之前,这个倒霉蛋就要被人搞死。
至于要找什么凭借物,他连这个走廊都翻不出去,更别说是找什么东西了。
好在,他也没打算死磕这两个办法。
肩上的色欲,也是他求教的对象,相比于诗蔻蒂,在本地混迹过一段时间的色欲,有过与术士交手的经验,不过在她的描述中,那些术士都比较普通,通常就只有几种法术来回用,威力也不算很强,就是各种趋吉避祸的手法比较麻烦,至于这种空间手段,她是见都没见过。
“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术士,至少也得是那种修炼多年的老怪物,才能达到的水平。”
色欲跳下他的肩头,试着去触碰了一下墙壁,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种无数镜像空间折叠在一起的手段,构筑了一个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的迷宫。
唯一的缺憾是,空间里的东西,并不是不能被摧毁。
伍双已经尝试过了,用长剑直接从墙壁上劈开了一个缺口,只是缺口的另一边,也依然是相同的走廊。
“术士是借势而行,并非具有凭空创造一切的伟力,既然是借势,就一定有着局限性与力尽时,不可能将这个空间无限地折叠下去。”色欲认真地给出了结论
而诗蔻蒂则作出了精简之后的总结。
“伱的意思就是闷着头走?”
“嗯,怎么了?”
听到俩人之间似乎因为交换意见,而产生些许火药味的语气,伍双感到些许无语。
而就在这时,幻觉又一次袭来,那条有着蔚蓝鳞片的巨蛇,出现在了走廊里,吐着信子,在他身边游弋,那巨大的身躯,似保护一般,以他为中心,一圈一圈地盘了起来,并且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身后的走廊。
早就明白这条在幻觉里的巨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伍双,也随着巨蛇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些幻觉并不是发疯的结果,而是某种启示与感召,是神明在注视自己的眷族,只是这种注视,经常会让人发疯而已。
而现在,巨蛇的出现,明显是在让他警觉某种危险的存在,并且还为他标明了方向。
注意到他的举动,原本大有争吵之势的诗蔻蒂与色欲两人,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了他。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微妙僵局。
“你居然能发现我?”
从巨蛇注视的走廊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但那颇为好奇的年轻声音,则是在走廊里回荡。
在话音落下之际,这身影也走到了亮处,站在了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下,显露出自身的模样。
白大褂,丸子头,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入殓师。
伍双的心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对方是在那里呆了多久?
连色欲也没注意到吗?
还需要幻觉的提醒,他才能够发现对方的存在。
而且,这好像也跟色欲所猜想的那种修炼多年的老怪物,貌似有些不太一样啊。
看着远处那将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的年轻女人,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行了一个脱帽礼,堆起笑脸来问:“还未请教?”
“哦?你不认识我?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找我的?”女人反问道,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趁此时机,在对方看起来还没有动手意思的情况下,伍双赶忙解释道:“我是来找您的没错,但也的确不知道您是谁。”
之所以如此解释。
原因有俩,其一是对方的实力貌似有点超过了他的预期,其二就是,他本身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要进行一次简单的情况了解而已。
这解释让女人挑起了右眉:“不知道我是谁,却又来找我?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是为了费奥多尔的失踪而来。”
伍双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