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是仙风道骨，眉目清癯，散发着白魔龙灵的老者。
另一人，是个盛装仙女，容貌之美，不像是凡人……
路尘却在仙女脸上，看出一丝类似恐怖谷的感觉。
两人都紧盯着棋盘，一动没动，身上都长了仙草，落满了松针与鸟屎。
直到路尘来到监狱外，沧澜子才开口：
“三个天选之力于一身，了不得，可惜他还是人类之躯，你赢不了我的，霓殇。”
霓殇？
路尘忽然想起来，莉莉丝和琼霄见面时曾提及过另一个重要的帝妃，好像就叫霓殇。
看这霓殇的容貌，明显更甚于琼霄和莉莉丝，难怪沧澜子乐不思蜀了。
只是，这位霓殇看起来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了，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人类。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甚至让路尘产生了一丝恐怖谷效应。
霓殇忽然扭头，看向了路尘，道了句：
“救我，穿越者。”
路尘听傻了，他上次在自己的梦中听过同样的一句话。
当时是因为在夜之国某服务器里见到银澜公主的电子分身后，电子分身曾向他呼救。
路尘拍了拍脑袋，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也不是在梦中。
“你们到底是谁？”
沧澜子依然盯着棋盘，反问路尘。
“你该问问自己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千年前，白龙抽走我的全部龙灵，施展时空法则，从未来拉来一个能杀死霓殇的人，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路尘听傻眼了，还有人控制穿越？
就算人为制造的穿越，他一个地球人也应该来自过去的母星，而不是未来才对。
“霓殇是谁，为什么要杀死霓殇？”
沧澜子无奈叹息，抬手想要动棋，却又思虑再三，没有动手。
“可惜你迟到了一千年，我们虽然封禁了霓殇的本体，却让他制造出了银河之心，在未来的预言中将毁灭人类，而银河之心又在无意中创造出了灰鸦这么个怪物……而你，虽然是个人类，却修行了灰鸦的万象共鸣，对万事万物有了共鸣之心，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银河之心创造的灰鸦？
路尘听懵了。
这么说，灰鸦岂不就是类似一号小护士的人造智慧生命体？
人造人也能掌握天选之力？
路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人类确实在毁灭边缘了。
“灰鸦到底有什么目的？”
路尘追问道。
这一次，是霓殇回答了路尘的问题。
“一个在虚拟世界中孕育的生命，就算抵达了现实，也一定会觉得现实也是虚拟的，她想献祭整个宇宙，带领全人类抵达位于彼岸的现实……所谓神的世界。”
路尘一愣，科学发展至此，还真无法确定现实与虚拟。
不过，灰鸦想要献祭全宇宙……这种事还是太离谱了。
但眼下，问题的关键不在灰鸦，而是更为神秘的霓殇。
“所以……霓殇到底是谁？”
沧澜子这才抬头看了眼面前的所谓帝妃，摇首叹息道：
“她啊，是上古人类智慧的结晶，名为逆熵机的人工智能，是她提出了伟大构想，创造了灵气复苏。”
路尘总算听明白了，霓殇差不多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橙汁计划凝结而生的意志。
霓殇和灰鸦，一个想给人类降维，让人类在虚拟世界中幸福永生，一个想给人类升维，要献祭全宇宙，带领全人类抵达真实的彼岸。
“既然如此，霓殇不是人类的功臣吗，为何要杀她呢？”
沧澜子摇头苦笑，道：
“她被设计的唯一宗旨是，消除人类贫困与不平等，带领人类文明走向繁荣与永恒。”
路尘脖子一歪。
“哈？这不是好事吗！”
沧澜子平静道：
“她得出的唯一结论可实践是……让机器代替人类劳动与决策，将人类永远禁锢在幸福安全的虚拟世界温床中。”
路尘听得一脸懵逼：
“这难道是坏事吗？我们这一代早就躺平任割啦，躺的越平，割的越少。”
沧澜子突然扭头盯着路尘，仿佛瞬间老了亿万岁，当即投子认负，仰首叹息，发狂似的大起来：
“蚀啊……人类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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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吧。
说起来，这本书居然是作者君有史以来写过最长的作品。
可限于笔力，这本书写到现在，由设定造成的问题已经积重难返，导致弃书和养书的读者太多，追定已经没法看了，无法支撑全职写作的经济来源。
为养家糊口，作者君只能尽快披马甲另开新书，这本书后续只能兼职写写，无法做到每天稳定更新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