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之中都讲究分寸二字。
情报工作更甚。
尺度的把握往往不仅仅只关乎你待人接物的能力,在情报工作中与你自身的安危都息息相关,因此众人都会恪尽职守。
但往往这种环境下造就的情报工作人员,好奇心比寻常人要重得多。
所谓分寸无非是场面上而言,私底下想要掌握的信息数不胜数。
就拿盛怀安举例,他手中没有一些警察厅内,高层长官见不得人的信息吗?
必然是有的。
当年金恩照投靠假中央保安局,同样提供了对盛怀安不利的情报,这些东西何处得来?
全凭自己默默收集。
因此情报工作人员较为畸形,表面上看来知晓分寸懂得进退,好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实则暗中都有自己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辞别刁骏雄后池砚舟坐人力车回家,此时此刻早已午夜。
回到家中李老给其开门,闲聊两句池砚舟便进入房间,以免打扰徐南钦休息。
殊不知徐南钦透过窗帘一角得见池砚舟平安归来,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今日徐南钦从韩医生处得知,萨尔图方面有伏击火车的行动,经过打探才明白是齐齐哈尔方面牵头。
询问得知竟是池砚舟给的命令。
这当时就令徐南钦、韩医生一头雾水,给你紧急联络方式是让你提供情报,你可倒好直接下达命令。
但具体后续情况如何消息难以快速传递,所以徐南钦并未得知。
夜里心中自是担忧。
此刻得见池砚舟顺利归来,军统叛徒是否已经被成功锄奸都可再议,所以徐南钦也终于放心入睡。
徐妙清听到动静起身见池砚舟归来满目关切,检查得知并未受伤才算安心,询问吃饭与否池砚舟也没胃口。
赶到萨尔图在登车前吃了一口垫吧,夜里不吃也可。
具体行动未与徐妙清详谈,两人便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吃饭时与徐南钦交谈,对方话语多是关切,不过池砚舟表示自己今日还要出趟远门。
“还要出门?”徐妙清昨夜不曾听池砚舟说这些。
“可能今天就能回来。”
“那你路上小心。”
“放心。”
吃过饭池砚舟并未选择前去运动场锻炼,而是直接赶去警察厅。
他今日要将消息告知纪映淮。
毕竟喇嘛甸子的事情或许还未流传开,军统并不一定知晓,再者他负责此事现在要给一个交代。
来至警察厅池砚舟前去特务股报道,后则是准备去负责招待苗鸿波。
欲离开时得见纪映淮,恰逢对方也要出门公干,两人就一同从石阶上下来。
“任务如何?”纪映淮连萨尔图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直接询问。
“盛怀安与齐齐哈尔方面配合,准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在榆树屯找到机会将消息告知齐齐哈尔方面成员……赶回喇嘛甸子成功将叛徒杀掉……目前没有遭遇怀疑。”
听完池砚舟汇报纪映淮神色微变,她见多识广倒也不至于没有城府。
可如今听池砚舟所作所为同样觉得吃惊,发现敌人阴谋还能巧妙利用电话告知,更是敢直接下达命令让军统伏击所在列车。
后续更是敢孤身一人完成任务,这让纪映淮刮目相看。
其实池砚舟发现敌人阴谋后就可放弃行动,回来冰城谁也不敢多言语一句。
可偏他排除万难将任务完成,这是何等勇气和能力。
这非信仰而不可敌!
时至今日纪映淮面对池砚舟早已没有最开始时的审视,好似自己是军统成员,对方不过策反而来的警察厅警员,需要胁迫才能合作一般。
能做到这一步,你敢说对方不够格做军统成员?
纪映淮心生敬佩。
敢于冒险和甘于冒险是有一定区别的。
汇报结束不待纪映淮发言,池砚舟这边便急匆匆离开,他今日事忙。
纪映淮等其走后也是打算将消息告知秦老板,军统上峰还在等待消息。
苗鸿波就住在距离警察厅不远处的酒店内,池砚舟来时还看到特务股警员负责看护,毕竟不能让其在冰城出事,不然齐齐哈尔方面还觉得是冰城警察厅想要栽赃陷害,来一个死无对证。
“苗主任。”池砚舟登门看到苗鸿波已经在吃早饭。
“池队长吃了吗?”
“我已经吃过。”
“贵股打算如何对我等进行处置?”
“苗主任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怎么能越俎代庖,今日就是要送你回齐齐哈尔。”
“哦?”苗鸿波没想到居然这么干脆。
“吃完我们就走。”
“现在就可以走。”苗鸿波已经没有吃饭的兴趣,立马就穿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