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地方鱼龙混杂果然是情报探查的兵家必争之地,只怕冰城内大大小小的机构都有暗桩留在其中,只是扮演的身份各不相同罢了。
池砚舟甚至都在考虑,中央保安局的人是否也会关注荟芳里?
若是他们对这等地方也有兴趣,那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换言之漫漫有没有能力将其找出来。
中央保安局的内部结构是非常紧凑的,从事的行动也是异常明确的,能揪出其中一人是有机会顺藤摸瓜的。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被池砚舟放弃。
听起来是很诱人。
可仔细想来漫漫的能于与中央保安局的人员相比,相差岂止十万八千里。
让她负责这个任务,等于平白无故的暴露。
再者怎么和漫漫说?
你让她留意警察厅的情报倒也说得过去,与池砚舟息息相关。
中央保安局就完全脱离了一定的联系,再者你也无法明言调查此事,包藏祸心?
好端端的你留意中央保安局的情报做什么?
无法解释。
不解释清楚说的模棱两可让漫漫调查,那就等同于没有说,和现在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就无需多此一举,池砚舟暂时将心中想法放下。
回到家中徐妙清还在等待吃饭,他身上的味道不等其开口询问,就主动交代说道:“去荟芳里公干。”
“我也没问,你紧张什么?”
“未雨绸缪。”
徐南钦此刻还未回来两人没有选择等待,因对方这几日只怕多数要忙《回春草堂》的事情,请客吃饭商议收购一事不是一日两日能结束的,所以多数情况下不会在家中吃饭。
两人吃完饭就坐在客厅闲聊,学校考试结束徐妙清也不必那么用功。
后等到徐南钦回来,身上有酒味。
“爹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徐妙清起身相扶,将大衣脱掉挂在一旁。
池砚舟给倒了杯水,徐南钦喝了一口方才说道:“我喝的倒也不多,韩医生今夜喝的不少。”
“和《回春草堂》的人见面吗?”
“没错。”
“对方怎么说?”
“店铺对方确实打算出手,现在无非就是想要价高者得。”
“价钱合适吗?”
“今日商谈报价确实合理,但无疑还是有些高。”
“所以现在有兴趣的人都在观望?”
“差不多。”
“燕股长这里的想法是?”
“今日燕股长没有到场,饭局结束之后给其打了一通电话,对方表示尽可能的再压低一点。”
燕季同这一次是要掏真金白银的,当然是想要能省则省。
“那干脆让燕股长出面,不是能方便一些。”徐妙清这里说道。
徐南钦却摇头道:“先前我们确实是如此想的,但现在行不通。”
“为何?”
“他们将店铺出手就是想要去奉天做香料生意,这点我们之前虽然知道,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因为在奉天有人照应,当年一起从北平来的满清遗老,如今官职也不低。
燕股长现在出面也压不住对方的价钱,可能还会适得其反让对方以为我们想要仗势欺人,所以如今燕股长不好出面。”
难怪。
池砚舟就说冰城的铺子你都守不住了,准备出手。
怎么在奉天香料生意就做的不错,说白了是有靠山。
但这买卖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少中药材也是一味香料,不算完全的门外汉。
他们本就是各处辗转来的此处,冰城停留时间不过十几年,看似时间长却没有所谓的归属感情,离开前去奉天对其而言并无差别。
或许遥想当年在北平时,才会有所归属吧。
如今唯一能算牵绊的,就是这一处铺子。
如此情况这燕季确实不能出面,所以就只能用生意人的办法解决问题,难怪徐南钦如此忙碌。
“如果这样看的话,我们是没有太大优势的。”徐妙清分析的很理智。
毕竟西傅家甸区是繁华地带,那些财大气粗的生意人难免都会有兴趣,燕季同这里又一直想要压价,《回春草堂》这里可选择的就多了。
“所以韩医生今夜提出一个办法,让《回春草堂》的人陷入两难境地,说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什么办法?”池砚舟对此同样好奇。
“韩医生说这铺子交给旁人不知会作何营生,昔日治病救人可能日后就要杀生卖肉,但是给我们就依然还是做诊所之用,算是继承开业时的期望。
同时诊所开业名称就叫《回春诊所》,以此纪念老先生当年在冰城落地生根创办医馆的宏愿,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下来。”
听到这番话,池砚舟不得不说一声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