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帝对自己的宽容程度,是萧弘耀心里最值得安慰的一点,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所以他就安心的抄写佛经。
禁足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就只能做这件事。
现在什么都不能想,更加不能生出别的心思,庆阳帝现在看自己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只要反省好了自然还能继续承欢膝下。
思及此。
“呼!这一卷经书终于抄写完毕。”
萧弘耀收笔开始吩咐,“来人,全部收捡起来放进箱子里,等解除禁足之后我要拿给父皇过目。”
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进了书房,“是是是,小的这就叫人来处理。”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小丫鬟们齐齐的走进了房内,然后就听见几人窸窸窣窣的开始收捡,放在另一个案几上散落的纸张。
很快收好几人就直接出了房门,这期间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别的声音。
萧弘耀看着他们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摇着头笑了笑。
三日后。
唐坤蓄意谋反的案子结审,丞相李稷亲自监斩。
监斩台上。
李稷开始宣读案件审理的结果,“经查,唐坤在任职南部总兵期间蓄意屯兵,私设粮仓囤积粮草,私开矿坑奴役当地百姓给自己牟利。”
“究其缘由皆是房氏一族在背后给与帮手,才让这唐坤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唐坤所犯之罪乃罪大恶极,当以斩首示众灭其九族。”
“本官今日负责这斩首之刑罚,也是想要在此提醒一下有心之人,可千万不要擅自动这样的念头。”
“我大庆国现如今的发展势头大好,这个时候跳出来的人都是陛下眼里的刺,拔出这根刺当然简单,可最后怎么处理后续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所以为了你们的后代着想,收手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李稷的话,在每一个人脑海中发出阵阵的回响。
他之所以亲自来监斩,就是想要给一些提个醒,这个时候冒头只会成为庆阳帝的靶子。
一旦精盐全部推出,新的税法一旦实行起来,这个关键的节点过去了,后面再出什么事情都比较好处理。
但是这个时候跳出来阻止的人,他一定就没安好心,这一点庆阳帝知道,李稷当然也看得明白。
庆阳帝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后方,而不是一个意见纷杂的朝堂。
前面有林峰跟三皇子给他探路,税法改制的事情就是现下最紧要的一关,这个时候谁来阻止那就是在跟庆阳帝作对。
可现在很明显庆阳帝不想看到这样的人站出来,李稷就借着这件事提出了警告。
监斩台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接话。【1】
【6】
【6】
【小】
【说】
午时三刻一到,李稷一声令下,“斩!”
下面百姓们纷纷开始呼喊起来。
“斩的好!”
“这样的害群之马,斩的好!”
“唐坤这样的反贼就是该死!”
“我大庆国的叛徒,勾结外族的奸细,该被五马分尸!”
不仅如此。
现场还有几人聊起了,上次房氏斩首那次的场景。
“房氏斩首那次,你们是没有看到,那场景可真是壮观,一家三十九口男丁全部都被斩于刀下.....”
“血水都把地上给彻底染红了,那血腥味过了半个月都没有消散掉。”
“你还别说,我那天晚上出门打更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妈呀,差点没有吓死我,我看见房氏的三十九口,齐齐整整的站成一排就立在那墙边看着我,吓得我当时就跑了二里地。”
那人说的神乎其神,还煞有其事的比划着当时的场景。
旁边的另一人就跟着喊了起来。
“真的假的?”
“你可别吓我,我是真的害怕走夜路,现在京城刚刚取消了宵禁,你这样一说我晚上都不敢去酒巷子喝酒了。”
“打住打住,赶紧打住别说了,马德,你刚刚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跟着起了满身。”
此刻,就连他周围的百姓们都跟着竖起了耳朵来听。
听到那人的话,纷纷摸着自己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响。
就在此时。
刽子手喝下烈酒,随后喷在刀口上,“噗!”
台下不少妇人还拉着自己的孩子来看热闹,看着这一幕的时候,直接一把就蒙住了孩子的眼睛。
“噗呲!”一声,随着刀口斩落而下的是唐坤的人头。
紧跟着落地的人头,“噗通”一声落地滚出了老远的距离,吓得台下不少百姓们纷纷后退了两三步才停下脚步。
后面的几个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