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点了点头:“就当你们是为了瘟疫来的吧。”
宋姝婉:“……”
这老人家还不信吗?
她并没有多解释,而是转身走向那咳血的病人。
在她和老妇人说话时,韩三针已经给咳血的病人把了脉。
宋姝婉低声问:“韩郎中,他这是什么情况?”
韩三针皱眉思索:“我说不上来,你看看。”
宋姝婉利落的搭上手腕,片刻后取出金针:“我先护住他的心脉,其他的之后再说。”
随着金针落下,咳血的病人逐渐平复下来,连带着咳嗽声也变小了。
“这,真的有用啊?”
“他们是有本事的郎中吧?他们真能救我们吧?”
各种细碎的声响中,宋姝婉示意旁边的士兵将人送进帐篷:“这个病人最近得住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士兵还没从惊异中回神,宋姝婉见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需要他住在我附近,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士兵一个激灵,反应过后立刻将一行人往旁边引,言语间都带着讨好。
当天,宋姝婉几人只在营地里住了下来,只是晚上,她就和韩三针一起琢磨白日里那个病人的情况。
“他应该是病情比较严重的,虽说是瘟疫,可看脉搏,却像是普通的风寒,韩郎中,这种病症,您以前可见过?”
话落,宋姝婉没得到回应,不由侧头,就见韩三针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床榻上的病人,心里顿时一动,将话尾的询问又重复了一遍。
“韩郎中,您以前见过类似的症状吗?”
韩三针回过神,不太肯定地说:“见过类似的,不过那次并不是瘟疫,而且并不难治。”
“并不难治?”
宋姝婉重复着他话里的四个字,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那种病症变了,所以造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韩三针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试试之前的方子。”
说罢,韩三针写下了一剂方子。
宋姝婉看了片刻,发现方子里的药材都很常见,基本都是治疗风寒的。
“韩郎中,这剂方子是不是不太……适用?”
若只是普通的风寒,之前来的郎中怕是早就解决了。
韩三针点了点桌面:“这方子确实不太适用,不过我觉得,既然这方子对普通的风寒有用,那就说明,对这次的瘟疫也有些效果,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得如何调整。”
宋姝婉面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若是需要调整,她倒可以试一试,问题是,要从哪里开始调整?
韩三针一直看着宋姝婉,见她陷入沉思,不由笑了:“目前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好调整,虽说涉及到人命非常重要,可弄清情况也是必然的,别急,我们明日还有一日的时间,明晚再琢磨。”
一夜安静的过去。
到了次日,宋姝婉和韩三针在整个营地给人把脉,查看每一个病情不同的病人的情况。
临近晌午,宋姝婉心里有了些主意:“韩郎中,您说,这么调整如何?”
她将新方子写下,双手捧着递给韩三针。
“你这新方子倒是不错,先给那些人喝吧,看能不能稳住他们的情况。”
“好。”
宋姝婉唤来营地里管理药材的人,将新方子递上去:“从今晚开始,所有病人都喝这方子上的药,喝上两日,我再看看情况。”
“行,我这就去安排。”
药方被拿走,当天晚上,营地里患病的人就喝上了。
半夜,宋姝婉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嘈杂吵醒。
“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么吵?”
宋姝婉询问着,顺手披上旁边的外袍。
下一瞬,秦雪从营帐外走入:“是前面的病人在闹事,似乎和今晚的药有关。”
宋姝婉脸色一变,大步往外走,远远就看见一群百姓围住韩三针,不知说了什么,个个神情都是义愤填膺,更有甚者,直接伸手去推韩三针。
眼见着韩三针就要摔在地上,宋姝婉按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搀扶住快要摔倒的韩三针。
“你们想做什么?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推人?”
“无缘无故?他一来就换了我们的药,还是没用的,怎么能说是无缘无故?”
“对,这不是无缘无故,我们要交代,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面对四周叫嚣的声音,宋姝婉皱紧眉头,搀扶韩三针的手缓缓收紧。
下一瞬,韩三针拍了拍她的手:“别生气。”
宋姝婉垂下眼眸:“我没生气。”
韩三针笑了笑,